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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身后桌面上放着的一杯刚热好的牛奶:“我看你晚上都没吃多少,给你端了杯牛奶。”
沈恪睡前没有喝牛奶的习惯,程沛也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给他送过,很明显,这只是一种形式,因为他白天说错了话,想让沈恪不要生气。
可沈恪站着没动,目光从那杯散着热气的牛奶转移到程沛脸上,程沛没再说话,也不再敢看他,在寂静的、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垂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沈恪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一边,走上前,端起牛奶一口气喝了半杯,程沛这才再次朝他看来。
“……你要去几天?”
“两天,”沈恪看着他,说,“后天晚上回来。”
程沛便没什么可说的了,突兀地站在沈恪房间里,想道的歉始终没能张嘴。
程沛不说话,沈恪也不开口,两人又僵持地站了一会儿,程沛忽然抬手,碰了碰他的手指。
他将沈恪的手掌翻过来,动作很轻地捏着他的食指。沈恪的食指指腹上有一道一厘米长的伤口,是今天中午帮忙清理玻璃碎片时不小心划伤的,晚饭时已经结了痂,但刚刚洗了澡,伤口边缘又被泡得发胀泛白。
他对沈恪说“你等一下”,而后走出房门,不到两分钟,又拿了碘伏和创可贴过来。
沈恪沉默地看着他拧开盖子沾湿棉签,往他手指上蹭。
湿软的棉签点涂在指腹的触感有点痒,程沛简单帮他处理完,又撕开创可贴,仔细地贴上去,就好像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伤一样。
“疼吗?”程沛捏着他的手指,问他。
沈恪自始至终盯着他的脸,心头发紧。
他说“还好”,然后抽出手,骤然伸向程沛的后脑,将其拉得更近了些,和程沛接吻。
他的亲吻并不温柔,带着洗完澡后清爽的气息一起强势地侵占了程沛的感官。
因为很急,一时间程沛觉得自己呼吸的渠道都被堵住了,他艰难地求找缝隙喘气,但沈恪按他很紧,他离开一点,脑后的手劲就更大,唇肉磕在对方的牙齿上,又被对方安抚地舔咬。
好在他还算温顺,尽管很艰难地吞咽着,但任沈恪做什么都可以的态度很端正。
双手松松地搭着沈恪的肩膀,又慢慢往下滑,然而,就在他碰到浴袍腰带的那一刻,沈恪放开了他。
对视片刻,沈恪用和动作截然不同的温柔的语气说:“谢谢。”
程沛脸色微红,摇了摇头,呼吸还是乱的:“不用谢。”又道,“……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夜里,沈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摸着食指上的创可贴。他远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不在意,在黑暗里想到了很多细节,诸如,昨日餐桌下程沛躲避的动作,提到恋爱状况时避之不谈的态度,甚至到更早些时候,他带发烧的程沛去医院,在出租车上,对方屡次拒绝他的触碰。
早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程沛租住的地方是个老小区,周围的邻居大多都是留守在家的老人。
程沛的对门住着一位空巢老人,老人腿脚不便,常年坐轮椅,子女不常在家,生活得不太方便。由于一个人待着比较烦闷,他经常会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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