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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安静地听着,随手摸来刚开场时不知道谁倒给他的半杯啤酒,喝了一口,舌根发苦,心底也有些沉闷。
夜里的沙滩比较湿凉,沈恪在这场聚会中很放松,喝了不少酒。有人问他后面的暑假打算怎么过,沈恪说没想好,接着不知道哪里来了道声音,问沈恪:“大学四年连个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结束了,遗憾吗?”
沈恪笑了笑,说了句:“肤浅。”
然而接着,他便试图把矛头引到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程沛身上,好似不经意地说:“别光说我啊,程沛不也一样嘛。”
没料到对方竟还会提到自己,程沛一愣,抬头看他。
旁人接着说:“那哪儿一样,程沛才大三,说不定你走了以后,人家就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呢。”
说完,旁边的人都笑了,只有当事人程沛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沈恪没有。
程沛沉默地握着杯子,没有说话。他没心情应对场面上的玩笑话,只觉得隔在他和沈恪之间的,不止有满桌的狼藉和纷杂的笑声,还有对于即将分别的未知。
沈恪是下在他乏味人生中一场夹杂着雷电的阵雨,短暂、迅疾,此后每一天都带来无尽的潮湿。用不了多久,沈恪就会去另一个校区读研,而他毕业工作,他们便再也没有理由和机会见面,一切都会顺其自然地结束。
这是最真实的结果,最圆满的收束。
只是程沛稍有不甘。
话题开启后,拜沈恪所赐,程沛成为了下一个聊天的中心。
有人提到了几天前在学校食堂的一次偶遇,称目睹了程沛跟一名女生在一起吃饭,对方似乎是学金融的,曾经因为长相漂亮,在表白墙上出现过几次。
这时便有合得来的学姐揶揄程沛,并接续上了之前的玩笑话,说沈恪或许会成为心协这两届成员里唯一一个毕业还没脱单的特例。
“没有,那个女生跟我一个小区,我妈托我照顾照顾她。”他语速较快地解释。
前段时间对方想找家教的兼职,程沛找了几个合适的推给了她,女孩很感激,才请程沛一起吃了个饭。
但周围没有人在意,又说了几句什么,程沛没再作任何回应,再次转头去看沈恪。
沈恪好像更不在意,已经忽略掉了这个话题,正一边喝酒,一边跟身边的人聊些什么,只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视线从眼尾扫了过来。
隔着众人的欢声笑语,两人对视了两秒,没多久,又各自移开了。
结束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十点,桌上的几瓶啤酒和白酒见了底,有几个包括沈恪在内的人走路都有些摇晃。
沈恪喝得倒是不多,程沛数过,一共只有三小杯,但奈何酒量实在太差,看上去都比不上其他几人清醒。
其余人订了包间,要转场去唱歌,不到半夜大概没办法结束,李砚也要跟着去,他将沈恪交到程沛手里,提到了程沛在校外租的那间房子。
“现在打车回学校估计也得门禁了,麻烦你先把他带到你那里去,你放心,他酒品还可以,不会乱吐的。”
程沛无奈应了下来,看着他们上了车,独自带着沈恪回了出租屋。
从海边到程沛租住的地方大概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路上,沈恪倒真如李砚说的那样安分守己,和程沛分坐在车后座的两端,不吵不闹。
直到车身颠簸时,程沛好心扶了他一把,他才凑过来,抱住程沛的腰,将脸埋到程沛肩窝。
程沛不好推开,下意识朝前瞥了一眼,好在司机师傅也并没有多看,很快便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程沛架着沈恪上楼,老式的公寓电梯也很破旧,上升过程中偶尔会发出阵阵的吱嘎声。沈恪意识还算清楚,只是行为有些倒退,黏在程沛身后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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