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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形容母亲,他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多复杂的情感。
支持、袒护,却也阻挠、毁灭。
她为了程沛再嫁,又为了程沛离婚,好像程沛的存在只给她带来了无尽的痛苦。而作为苦难的根源,程沛从不对她妄加评判。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十分抵触母亲的拥抱,厌倦和母亲聊天,并且羞于对母亲说爱。
但他仍怀有对陈欣的愧疚,一直到今天。
程沛从墓园出来的时候接到了房东打来的电话,对方称新租客已经找到,对方约好了傍晚六点去看房,问程沛有没有时间。
程沛答应了,挂断电话后驱车往回赶。他快步赶回家,在出电梯的那一刻,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房东太太,以及拖着行李箱,正和房东热情交涉,与其说是看房,不如说是直接入住的沈恪。
第6章 不会有好的结果
程沛原以为经历昨晚的事,沈恪最起码得气上三天不说话,谁承想对方心理建设做得好,这才一天没到,就已经要拎包入住。
房东太太似乎知道他们认识,当初招租时候她曾问过程沛想要什么样的室友,程沛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对方能够注意卫生,安静整洁。
她觉得沈恪是个不错的人选,年纪也和程沛相仿,是朋友的话,彼此也会很熟悉,因此在对方找到她,表示出强烈的租住意愿时,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程沛却觉得头疼。他不是没跟沈恪一起住过,大四那年他在校外实习,为方便通勤,在外面租了一间简陋的公寓。沈恪当时上研一,没课的时候就会跑过去留宿。
沈恪是个很注重生活质量和个人卫生的人,将那间房子收拾得井井有条,但却实在算不上安静,两人见面不算频繁,沈恪会抓住一切独处的机会,跟程沛聊天、约会。
当时沈恪承诺他会在第二年实习的时候搬出来,和他一起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到时候两人的生活会慢慢稳定下来,一起在北城发展。
但计划还没有实现,程沛便先提了分手,回到了青城。
沈恪合同签得很痛快,程沛怀疑他根本没有细看。房东乐见其成,没多待便拿着合同离开了。
沈恪拖着行李到次卧。这间卧室要比程沛那间小一点,东西也不太齐全,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床垫,看着还很硬,睡起来并不舒服。
但沈恪并不介意,将行李箱立在门边,走了进去。
“你原先住的那套房子呢?”
程沛站在门口,没跟进去。沈恪正在打量屋内的布置,抛除里面的装修不说,这间卧室的采光还是很好的,视野开阔,白天能透过明净的窗子,看到远处中心公园的绿化。
沈恪回答得很随意,他说:“到期了。”
程沛尽量委婉地表示:“你要租这里,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沈恪转过身来看他,目光安静,但理直气壮:“我告诉你了,你就会让我住进来吗?”
他坐到床边,环视了一圈,视线停在贴着门框不肯靠近的人身上,又觉得好笑:“你说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呢?三年前没同居成,眼下也算同一屋檐下了。”
程沛看着他的笑眼,久违而清晰地产生了一点焦虑,他这个月过得祸不单行,最大的危险因子就在眼前。
“能借我床被子吗?我的东西明天才能全部搬过来。”
程沛没回答,过了会儿才叹声说:“沈恪,你这又是何必呢?”
“明明留在北城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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