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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过了几个月,沈恪的分享欲也开始冷却,到今年年初戛然而止。之后,程沛再没收到过来自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
程沛最终还是没能把文件发出去,拜托了同样有沈恪联系方式的郑妍。
沈恪没一会儿就到了,和郑妍确认了一些细节内容。他私下里满嘴跑火车,但在人前温和礼貌,关键时候很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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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妍对他很有好感,表示做沈先生的来访者一定很幸福。
程沛不置可否,将今日的预约归好类,收整起来。
程沛下午才抽出空来去请假,任姐当时正在和自己的律师朋友交涉,看了眼程沛包裹着的左手,没多问什么就准了假。
程沛一个人来了墓园。
雨后的阳光有种明净疏朗的眩晕感,潮湿的水泥地上沾满了枯萎的黄叶。程沛踩着落叶上去,找到陈欣,将那束百合放在了墓前。
墓碑上有道道干涸的雨渍,程沛摆好祭品,默默地拿抹布擦拭。午后墓园基本没什么人,墓碑被阳光照得很温暖。
他和陈欣没有什么话可说,因此从不开口,也不会在陈欣墓前想太多事情。
但或许是前两天的新闻少有地发生在了身边,昨日的那对夫妻对他的冲击度也有些大,他摩挲着自己左手的纱布,第一次在陈欣面前走了神。
陈欣女士是去年的这段时间生病去世的,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胃癌晚期,发现晚,病发快,大大小小的医院跑遍,拖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
程沛当时在一所私立学校上班,时间紧、压力大,工作上又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他不得不从学校离职,衣不解带地在医院陪了陈欣半个月的时间。
那半个月是程沛至今不愿想起的噩梦,他失眠、惊悸,呼吸困难。母亲过世后,他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干预,当时的心理医生和他谈起陈欣,问他觉得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程沛状态不好,形容不出来,医生便给了他一张量表,上面详细地罗列了很多打分项。
“从你自己的感受出发,这里没有对和错,我们只是简单做一个测试。”
程沛很少去评价自己的母亲,陈欣带给他的感受很复杂。他八岁那年父亲生病去世,陈欣一边抚养他,一边还丈夫治病留下的欠款,吃了很多苦头。
程沛很少惹她生气,尽量做一个懂事的儿子,清楚自己于母亲而言的意义。
但有时也会厌烦对方的管控。
程沛上小学的时候喜欢玩拼图,偷偷攒零花钱去买。陈欣发现后批评他不务正业,说家庭条件拮据,他却贪图享乐,丢掉了他所有的成果。
程沛有写日记的习惯,每晚写完放进抽屉里,里面偶尔抱怨陈欣立下的规矩,例如回家的门禁,吃饭睡觉的时间,还有偶尔从门缝里观察的监视。
陈欣看了,哭着骂他没有良心,说自己辛辛苦苦供他上学,一切都是为他着想,到头来却反要被他指责。
程沛不敢回声,心里充满歉意。
程沛上初中那年,母亲经过媒人的介绍,带他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保险销售员。
因为工作原因,对方时常喝酒,陈欣性格要强,两人经常吵架。那个人和程沛的生父不同,不懂得迁就陈欣,一边数落陈欣身上剩余的几万块钱债务,一边指责陈欣不肯再生。
陈欣再婚时也不过三十几岁,却一直不肯再要第二个孩子。
两人谁也不肯先让,程沛中学的几年几乎是在无尽的争吵中度过的。大概缺乏理解和爱情的婚姻都是这样,像一盘聚不起来的散沙,且不管他们的争执因何而起,最终都会落到“带来的儿子是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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