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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前,有个孩子出生在安仁坊一处民宅里,孩子长到三岁,他的母亲请了先生教他认字读书,孩子学得很快,不到半年学完千字文,先生夸他为神童,孩子的母亲不以为意,只让他在他的父亲来时背诗给他听……”

“……他背了长长的赋文,刻意露出被母亲虐待的青紫,他的父亲看见了,眨了下眼,让他别背了,然后揽着她进了屋。白日里,传来陌生的笑,他那时不懂那些笑意,只学会了一件事,讨好和示弱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后来,别的女人死的死,跑的跑,只剩下他们母子,和几个孩子。他八岁时,院里来了个马夫。”

“一天,孩子在假山后碰见他们抱在一起,喘息声大得仿佛牲畜媾和,他站着没动,直到他们出来看见了他……”

谢春岚早已知晓他说的是谁,一开始还维持着笑意,渐渐显露出鄙夷,原来他的生母比她想象的还下贱。

谢尧看着她,她将背挺得更直,显露出世家贵女的傲然。

他顿了顿,继续说下去。

“那之后,马夫常在无人处打他,他反抗过,但那时太小,打不过。”

一旁松鹤持剑的手忽然紧了,拇指掐着剑鞘,抠得指尖泛白。

那些阴森压抑的场景忽然一个个窜出来,听着身旁人的不紧不慢,平淡如水的叙述,他仿佛再次身临其境。

“有一次他的母亲碰见了,只说别打死了,也别打脸,让那人看见问起不好说。马夫变本加厉。在他试图告诉他父亲那晚,他们两个联手虐待他,但算计着他父亲的钱财,没把他杀死。”

他的呼吸始终平稳,好似没有波动。

松鹤只比谢尧小一岁,他记得所有的事,那些场面,他常在一旁看着,偶尔被波及也被打过,如今只是闪过一些画面都觉呼吸不畅。

那是一个冬日,谢二爷提着钱袋和一些点心来了,他们几个孩子聚在一处分食点心,松鹤常跟着谢尧,唤他哥哥,那是他早死的娘在世时教的。

那时哥哥站在大娘房门口,里头的人出来后,他走到谢二爷面前,想说什么话,大娘出来了,缠着谢二爷,谢二爷急着走,把人扒下去急匆匆走了。

没过一会儿,马夫来了,掐着哥哥的脖子,哥哥脸色发紫,他想去帮忙,被一脚踢开撞到了墙上,动也动不了。

大娘在一旁看了好久才过来,说,“够了,吓吓他就行了,阿尧,以后还跟不跟你爹说了?”

哥哥没有说话,爬起来,看着那两人,眼中的光却狠似幼狼。

他不屈服,不吭声。

马夫打了他一巴掌,马夫强壮如山,手比八岁孩子的脸大一倍,他被打趴在地立不起来。

大娘又问,他咬着牙不说一个字。

大娘提了火盆旁的火钳,扎向他的后腰,“还说不说了?”

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逼问,让人胆寒。

皮肉被烧穿的味道蔓延开来,马夫握着大娘的手,加了一把力,听得哥哥牙齿相磨的声音,但他就是不说话。

大娘推开马夫,用火钳鞭打他,气得急了,把火盆倒在了他身上。

他的衣服燃了起来,发丝燃烧的味道充斥屋子。

比他小的孩子们大哭出声,此起彼伏,两人终于是怕了。

一盆水浇灭了哥哥身上的火,马夫把他丢到屋外,他再去看他时,他正往柴房爬去,他几乎快冻僵了,身上衣衫破了,脸上也是烧伤。

后来他活下来了,不再与他们对抗,但马夫和大娘仍不时警告他,反复蹂躏他腰后的伤,让他记住教训。

那时他们一个八岁,一个七岁,那样的画面,松鹤光是回想起来就窒息。

“他发奋读书,想改变境况,但他太小了,十岁时阅遍了经史子集,诗词歌赋,才明白读书没什么用。没有人在乎他是否满腹经纶。但书中所学教会了他如何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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