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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榻上,还昏迷不醒时,他就知道她性子乐观洒脱。

所以他才会觉得前后差别大。

不过,那又怎样?

他在意的时下她,而不是过去的她。

这一场雨,淅淅沥沥下到中午才停。

雨停后,祁晟便出去打水。

陆鸢小憩一会后,从屋子出来时,就看到祁晟在洗衣。

有他的,也有她的。

他给他洗衣没什么,就是这之前贴身衣物都是她自己洗的,现在盆里也有她的贴身衣物。

哪怕她脸皮再厚,现在也有点儿难为情。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有眼神对视。

正是如此,但却也有种刻意的尴尬气氛,在两人的周围慢慢地蔓延开来。

祁晟面上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耳廓的绯红却是出卖了他。

祁晟自七八岁之后,身边亲近的妇人,只有他的祖母。但就是再怎么无知,也大概知道这寻常女子的贴身衣物,定然不像她穿的这样省料子。

以前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也没有遮掩,可先前他视物模糊,未曾留意过。

现下,祁晟只觉烫手得很。

把衣服晾到了檐下,二人都没提这事。

陆鸢手上的被油烫伤了,不能碰水,但身处岭南,一日不洗澡都难受得紧,所以让祁晟在澡间搭了根绳子,再把杌子放到澡间,把水盆放在上头。

这样,她就能一边挂着左手,一边洗澡。

祁晟晓得她有多爱干净,也就没劝她,而是她让他怎么弄,他就怎么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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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对调了被照顾的角色。

照顾的人适应得快,被照顾的人适应得也极快。

夜里。

因陆鸢怕祁晟会压到她的手,她便睡在了外头,手垂落在床外。

陆鸢的手背火辣辣,一阵一阵地疼,晚间就寝,难受得根本就睡不着。

祁晟:“很难受吗?”

陆鸢“嗯”了一声:“辣疼辣疼的。”

祁晟也没缓解的法子,只得与她说话:“睡不着,那就聊一聊?”

陆鸢问:“聊什么?”

祁晟想了想,问:“春花秋花为什么起这两个名字?”

陆鸢想了想,说:“春花是春天生的,秋花是秋天生的。”

祁晟闻言,笑道:“那若是冬日生的,是不是该叫冬花?”

陆鸢琢磨了一下,应:“还真有这个可能。”

祁晟又问:“有没有想过,给她们再取一个大名?”

陆鸢微微摇了头,说:“姓可以改,但名字还是继续用着。”

这两个名字,是她们娘给起的。

在苏丽娘的心里,花儿是漂亮的,是美好的。

在她们亲生父亲都嫌弃她们俩是闺女的时候,苏丽娘可从来都没有嫌弃过。

祁晟问:“为什么?”

陆鸢笑道:“那当然是因为名字是我起的,所以不能改,春花秋花多好听,春日有桃花,秋日有菊,各有千秋的美。”

祁晟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成语,也已经习惯了。

没上过正经学堂,单单只是认字,可不会识得这么多的成语,还会用在闲聊上。

“那便不改。”想了想,他又问:“那若是我们以后又有女儿,是否也要沿用到花字?”

陆鸢应:“姐姐们都叫了,她怎……等等。”

她扭头看向黑暗中的男人:“这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想得未免早了些?”

祁晟:“提前谈好,以后便不会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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