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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随风逶迤,仿佛随时会消失在眼前。
“阿鸾,我很快就能带你回家了,你高兴吗?”羌王走到她面前,挡住她远眺南方的视线。
明昔鸾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咸不淡,好似没有看见他。
羌王没有在意明昔鸾的态度,他自顾自说道:“很快,我就会南征,一举攻下南朝,替你杀了那群当年诬陷你的人。”
明昔鸾笑了一下,正在自说自话的羌王瞬间停下,痴痴地凝视她。
“那你应该先杀了自己。”
在外人眼中柔软,羸弱不堪的病美人如此道。
这么多年,羌王已经习惯她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是话里带刺,他毫不在意,甚至颇为享受,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还记得吗?建元十年,下邳之战,你带兵夜袭,一箭穿透了我的心口,可惜箭偏了一寸,我没有死。”
最可笑的是,中箭之前,他听说带兵攻打扬州的是一名女子,世人称作赦夫人,还不以为意,轻敌懈怠。
无星无月的长夜中,剧痛之下,年轻气盛的羌王带着猎人被猎物反咬一口的愤恚,牢牢地记住了那双明亮冰冷的眼眸。
即使那是敌将之妻。
明昔鸾闭上眼,没有看他,羌王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孤身走下鸾台。
十四年过去,他老了,一步一步,远不如青年时走得快。
宫人十年如一日地送上软筋散,却正好撞见下楼的羌王,羌王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不必了。”
不必再给她送药了,即使没有软筋散,明昔鸾也无力伤他了。
高楼之上,明昔鸾静静地望着南方,袍裾下,手中躺着一面破碎的明镜。
下一次,不会再偏了。
……
一晃三月已至,一转头,在玄武湖演兵的日子便到了。
赢秀百无聊赖地躺在西堂的飞来椅上,腰后垫着凭几,怀里抱着一只金鹤绣囊。
窗光疏朗,映照衣摆如云,懒散垂下,好不惬意。
往常这个时候,鸱鸮应当在金笼里大快朵颐,今日却不见踪影。
赢秀睁开眼,看了空空如也的金笼一眼。
内监总管止不住地抹汗,一清早鸟出去溜达消食,结果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已经派了人出去找,怎么都找不到。
殿外,一位女官款步而来,停在廊下,手里提着一只鸟笼,笼中装着一只圆滚滚的鸱鸮。
隔着两重窗棂,赢秀一眼便看见了笼中的鸱鸮,那是他的鸟。
他猛然站起身,朝外走去,远远看见内监总管正在与女官对话,似乎是要她将鸟放下。
金裳少年踏出殿门,女官看向他,露出一个笑容:“奴婢在花圃捡到了这只鸱鸮,交给太后,太后听闻是您豢养的鸟,命奴婢交还给您。”
赢秀还未说话,内监总管抢白道:“有劳了。”说着便要让宫人接过鸱鸮,女官松开手,递出笼子,笑容不变:“娘娘说了,郎君若是得空,不妨来慈宁宫坐坐。”
内监总管眼眸微沉,端着笑,客气疏离道:“郎君年少,只怕会叨扰了慈宁宫。你且先回去伺候太后。”
最后一句话,赫然是明晃晃的赶客。
女官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太极殿的人还是这么软硬不吃,就跟铜墙铁壁似的。
等到那位女官走后,内监总管正要仔细检查鸱鸮和笼子,鸱鸮早已在笼子里缩成了圆圆的一团,赢秀见状伸出手,“给我吧,它被吓着了。”
赢秀一面抱着鸱鸮往里走,一面轻轻抚摸它的翎羽,忽然触碰到一块坚硬的异物,他动作一顿,抽出那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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