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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穿金裳的少年,身姿有些像赢秀,样貌却不像——到底是谁?
赢秀慢慢走到阿洪面前,“确实是我向你举荐涧下坊的白丁,此话不假,”隔着两步的距离,他站定了继续道:“但是溃堤之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傍晚未时归家,而宝瓶口是将近子时才溃堤。”
“何况如今不是沅水的汛期,堤坝之所以溃堤,只怕是——”
赢秀环顾四面,目光停在延尉和都尉身上,终于缓缓吐出两个字:“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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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都尉冷笑,“那你说说,是何人所为?”
“小民不知,但小民有些线索,”赢秀毫不怯场,从袖里取出一沓纸笺,他来之前,专门请了谢舟的堪师去宝瓶口勘测地貌,为了等这沓纸笺等了半个时辰,上面记载着宝瓶口堤坝的缺口。
胥吏取了纸笺,分别呈给诸位大人,都尉和郡丞看过了,脸上的表情由漫不经心变成了凝重。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用笔墨绘了宝瓶口的地貌形式,连阙口也画得清晰无比。
这分明是人为破坏的阙口,而非堤坝自身难以御洪。
“这字是谁写的?这画是谁画的?”都尉高声质问道。
他就不信区区一个小小的儒生,身边竟然有这样高超的勘师,定然是有人在幕后襄助他。
倘若那人出自士族,权势滔天,那他们也不是不可以退让些许,放过这个赢秀。
倘若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搅是搅非,装神弄鬼……
“字是我写的,画是我画的,全部出自我一人之手。”赢秀掷地有声。
“把他给我关起来,”延尉冷静下来,不想和这个赢秀过多纠缠。
“南朝律令规定,纵使是疑犯,也有为自己辩白的权利,”赢秀道:“何况我还不是疑犯,延尉大人,您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平日在酒肆偷看的书终于派上了用场,赢秀一面回忆着南朝律令,一面说道。
什么律令,什么权利,都尉被他说得有些胸口发闷,碍于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拿他怎样,只能转而向王誉发难。
左右王誉才是他们的目标,这个半路被推出来挡罪的赢秀,等会再处置他。
“别驾大人,大运河由您督工,出了这件事,您怎么着也该给朝廷一个合理的解释。”都尉对王誉道。
王誉用目光指向胥吏手中的简牍,“微臣已经查清此事,由赢秀而起,至于这些纸笺——”他缓缓道:“口说无凭。”
昨夜他也派人勘测过,赢秀送来的那些纸笺上面写的全部都是真的,溃堤之事是人为,是有人用大枋木撞破了宝瓶口的堤坝。
但那又怎样。
现在再去查已经来不及了,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人替罪,揽下所有黑锅。
绕来绕去,一切似乎又绕回原点。
赢秀轻声道:“前去勘测河道的堪师已经将这份地貌图送到驿站,送往建康。”分明他的声音不大,却叫在座之人全都为之战栗,“届时,整个京师都会知道,江州有人蓄意破坏河道,当地官员怠慢职守,隐瞒不报。”
不等他把话说完,都尉立即给身旁的胥吏使了个眼色,胥吏心领神会,从暗处匆匆地走了出去。
势必要拦下所有前往健康京师的书信,免得此事上达天听。
自始至终,江州的豪绅大户始终一言不发,作壁上观。
赢秀侧首看了他们一眼,轻笑了一下,“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少年笑得动人,灵秀殊异,却莫名地叫那几个豪绅的心颤了颤。
他们从这个少年身上嗅到了杀气,剑光,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手上绝对是沾过血的。
“据小民所知,宝瓶口附近五十里的河道,是由诸位大人结垒据守,当夜你们还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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