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2 / 2)
他怕他一开口要说安慰的话,自己也先哭出来。
“可我最后也没露面,也没去瞧他的伤,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姓管的过去了,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安得又是什么鬼心思,气得我想骂他……”
靖阳郡主喃喃地说:
“所以我想着,来佛前问一问,是不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敬佛祖,所以佛不肯佑我,可是报复我也无所谓了,珣儿打生下来就开始受罪,他可没错啊!”
她打小就是天之骄女,性子跋扈张扬,这天底下的人十个有八个不放在眼里,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自也从不需要求神拜佛,希望获得上天的保佑垂怜。
直到生了棠溪珣之后,这些年来不知道做了多少善事,可或许人怀了私心再去行善,本就失却慈悲之心了。
她确实不够良善,如果有人告诉她,要去杀人放火才能换得她儿子的好,她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去做的。
棠溪柏本来心乱如麻,悲郁难言,可是听了靖阳郡主这一番话,他需得为着妻儿把事担起来,反倒逼着棠溪柏的心慢慢静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靖阳郡主的背,等她不哭了,还是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带回了房间。
“你先别急,珣儿的伤我已经见过了,没有大碍的。”
棠溪柏温声道:“怎么就说到这份上了,虽然现下太子离京,但珣儿的病也还算稳得住,情形并不算差,我总有办法的,我已经差不多快要想到了。”
靖阳郡主看着自己的丈夫,原本慌乱不已的内心终究慢慢地安稳了一些。
从来都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棠溪柏都没在她面前颓丧慌乱或者放弃过,而是一遍遍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有办法”,然后就总能想出什么主意来,为他们的家撑起一片天。
她忍不住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棠溪柏的肩膀上,静了片刻,低低地说:
“我在想,或许我今天不该去天香楼看他,明知道咱们见他见多了,只怕会对他不好……但我就是太想这孩子了。会不会就因为我看了他,克着了他,他才会受伤的?我怕那命格,我心里真是害怕。”
棠溪柏苦笑道:“别这么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只能是因为我,我最近跟珣儿的接触,比你多得多了……”
他顿了顿,还是将自己这一阵去棠溪珣那里伪装侍从的事情讲了,听得靖阳郡主目瞪口呆,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你、你这……你还会易容?”
棠溪柏咳了一声说:
“年轻时的一点江湖把戏罢了。我这一阵看着珣儿,渐渐发现,若他们只以为我是李叔的时候,珣儿的身体似乎也不会受到影响,但当我的身份被看破,再与他接近的时候,他……好像就会被我妨克到。”
他甚至有一种诡异的想法,就好像在这世界上,冥冥中有某种规则限制着什么,不允许棠溪珣拥有父母的关爱。
当年棠溪珣会自幼被送往东宫,正是这个原因——他命格特异,竟与身边的家人们全部相冲,尤其是亲生父母。
而这相冲,却不是他克别人,而是只要和父母长时间地相处在一起,棠溪珣的身体就会逐渐孱弱,病痛难愈。
这是在他二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才逐渐被发现的。
一开始,棠溪柏他们找不到原因,以为这孩子都要养不活了,焦灼万分,却总也不想放弃,后来总算被棠溪柏辗转找到了一名江湖术士,看破了棠溪珣的命格。
那术士说,棠溪珣此病,要根除是没有可能的,只能一方面远离父母,少相往来,另一方面,长年待在命数至贵之人的身边,方可保无虞。
要说命数至贵之人,那自然应是皇上,但今上素来言行出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