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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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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他词锋犀利那时的从容不迫,意气飞扬,此刻的棠溪珣看起来很狼狈。

原本高高束起的长发已经散了,发丝凌乱地搭在颊侧,嘴唇面颊都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唯有溅上的几点鲜血如红梅绽放,艳得出奇,整个人坐在贺涛那匹又高又壮的黑马上,更显单薄。

可是他的单薄中带着股韧劲,狼狈中是不肯低头的倔强。

他看起来那样脆弱,可谁也无法打倒他。

或许在管疏鸿的眼里,西昌今天这一场骑马射壶的比试仍不算多么精彩绝伦,技艺高超,可是棠溪珣那一瞬间迸发出来的决绝却于混沌中惊尘破雾,如同暗夜里的一道雷霆闪电倏然划过,让他心生震撼。

他仍是站在那里,胸膛起伏不定,一时忘记了自己的那些猜疑、顾虑和克制,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而这时,棠溪珣已忽一转头,朝着管疏鸿的方向一眼望来。

这次,他如愿看到了管疏鸿的目光终于凝注在了自己的身上。

棠溪珣便冲着管疏鸿一笑。

他脸上还带着汗珠和血迹,笑意却已从明亮的眼睛里荡漾出来,刚才那股狠劲荡然无存,显出格外的可爱动人来。

管疏鸿只觉得那笑意仿佛实质一般,一圈圈在空气中激起涟漪,向四周荡漾开来,让他也不禁心跳如鼓,神思恍惚,不由一惊,忙转开了头。

化学反应再次发生失败了。

棠溪珣:“……”

真该死。

【这叫恐同。】

系统老气横秋地发表观点:【主角作为性取向为女的性/瘾患者,非常厌恶和畏惧男性的亲密,这属于来自于他心理层面的本能行为,很难改变。】

棠溪珣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淡淡地说:“他心里想什么我无所谓,我只要向他生理下手就行了。”

系统想:【这叫强制爱。】

但这回它没敢说。

棠溪珣带着丝冷笑活动了一下手腕。

不知道刚才是在勒马的时候还是勒住贺涛脖颈的时候,他紧张之下用的力气太大了,此时手臂上的筋肉有种撕裂般的疼痛。

顺着滑落的衣袖,棠溪珣能看见他手臂原本毫无瑕疵肌肤上竟然肿起了几道青紫色的淤痕,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上一世偶尔出现这样的问题时,棠溪珣没有在意,但此时他已经知道,这是身体衰败的征兆。

所以那唯一的救命稻草……即使不听话,也得牢牢抓紧啊。

看到其他人乱纷纷地赶了过来,棠溪珣迅速放下衣袖,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

“哎呀!哎呀!你疯了吗?你这孩子,你争什么先啊,我在后面紧赶慢赶,愣是没追上你!”

东宫的几位同僚就在场上,来得自然也快,其中一个叫苏裕的急急一把拉住棠溪珣,张口就是埋怨,实在气不过,还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掌。

“方才席先生拦你没拦住,这时都快被你吓死了!”

棠溪珣笑道:“是险。苏大哥,你先扶我下去,我这腿都吓软了。”

其实他是力竭,只不言明,苏裕仰天长叹一声,别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先把手臂递给了棠溪珣,小心翼翼扶着他跳下马来。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棠溪珣的情况,要么埋怨他冒险,要么问他受没受伤,脸上是谁的血,还有人眼眶通红,自责没用,逼得他出来争胜。

棠溪珣被这帮人弄得哭笑不得,又觉得他们烦,又觉得心里熨帖,只好说:“我没事!这也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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