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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清楚你么？”魏临溪单手撑头，另一只手摊开，“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蓁蓁的不少坏毛病，都是跟你学的。”

莫忘自觉说不过魏临溪，生硬地转移话题：“李到底怎么回事？”

魏临溪啧啧两声，慢悠悠地说：“看来你没看到我补充的情报啊。”

“李确实隐瞒了一部分资料，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隐瞒的部分是关于异管局进行人体实验的内容，所以她的实力和资料才会出现出入。”

莫忘的眉头依旧皱着，半天没说话。

魏临溪从容不迫道：“怎么，你在怀疑我的调查能力？”

“我从不怀疑这点。”莫忘说。

“那……”魏临溪笑着，顿了一下，“你在怀疑我的忠诚？”

莫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差点没把桌子拍散架。他愤愤道：“我更不会怀疑这点！”

他以为魏临溪在质疑他对理想的追求，对同伴的信任，痛心疾首地说：“我们是战友，是同胞，即便我们在内外对策上都有过争吵，但我相信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我只是……只是李真的很反常。”他干巴巴地解释。

魏临溪放下撑着头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要真不信，也可以去问瑶瑶和蓁蓁，他们可是你带出来的徒弟，总不会瞒着你吧？”

“为什么不放下偏见，好好和李相处一次呢？说真的，我觉得你们说不准很有共同话题。”

莫忘“啊？”了一声。

魏临溪笑了笑：“不信？我看人很准的。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你调查完后，李依旧没问题，你就请我们吃饭。”

莫忘问：“你们？”

“我，和李，”魏临溪补充，“还要向李道歉。”

莫忘挑眉：“道歉？”

魏临溪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呀，道歉。”

“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会来这里。要是只有你一个人，事情可不会这么圆满收尾，”她摇头叹息，“谁能想到你不仅不感谢人家，还怀疑人家是卧底呢？”

“你说，李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魏临溪抚着脸，跟能感同身受似的，攒眉蹙额。

莫忘头疼地单手撑住脑袋，半天不说话。

又来了，每次魏临溪都这样，搞得跟都是他的错一样。

“好。”他说。

莫忘只坐了一会，便跟着侍女，匆匆离去，准备去*做收尾工作。魏临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手肘放在桌上，手背撑着脑袋，眯了眯眼。

她嘴角上扬，眼中带着狡黠。

李确实有问题，只是，莫忘是不可能找出问题的。

李的档案做得很好，即便她本人的实力和档案中的描述有出入，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只不过会经历一段漫长的审查期。

可惜，不巧的是，魏临溪见过真正的瑟西李。

那人可没有现在的李那么可爱，瑟西李的尸体是经魏临溪处理的。因为找不到尸体，异管局档案里才报的失踪，现在的瑟西李才有替代她的机会。

所以，魏临溪一开始就知道李有问题。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和莫忘志向相同，可她终究不是莫忘，对她来说，一切可以拉拢的人都有必要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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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前一个人的思路，帮李完善了档案，把最后的漏洞堵上。现在，除了她，没人知道李的问题。

而白鹭瑶和白蓁……

魏临溪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