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痣的管事来。
络腮胡说,“这姑娘肯定不简单。”
他的右臂上缠着布,脸还有些泛白,说话不像往日凶狠,“她的仆从挥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鼻侧有痣的管事姓刘,瞪他,“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找个难民试试她的态度,谁让你找三娘的?”
络腮胡委屈,“我哪儿晓得她也是三娘啊...”
正上首坐着的牛五郎不耐烦他们斗嘴,打断道,“她的仆从到底为何砍了你的手?”
普通人被冒犯,骂两句就算了,哪儿用得着砍手泄愤?
老者替他回,“小娘子的意思是他打女人。”
之前梨花也是这么说的。
“没出息的!”牛五郎拍桌,转身问刘管事,“刘管事觉得该怎么办?”
村里的事,多是刘管事在管,城里的生意也是他在联络。
刘管事端起手边的茶吹了吹,漫声道,“里正不想得罪贵人,既然她们明天就走了,咱盯着石家就行了。”
他们已在难民身上赚得盆满钵满,没必要招惹无关紧要的人。
“按你说的办…”
不远处的屋,梨花推开窗,盯着亮灯的屋陷入了沉思。
老丈是石进想拉拢的人,品行如何梨花并不了解,怎么会和他交心?
再就是进村时想起个事,刘娘子她们进峡谷后,她让族里人守着,防止她们偷跑或不做事。
之后,提携刘娘子做管事,刘娘子和那些人相处得久,那些人肯定更服她的话。
同理,荆州想更好的管束难民,
提几个难民做管事是最好的,可来了后,她并没发现哪个管事有戎州口音,要么没有,要么管事们刻意隐瞒。
前者没什么,但如果是后者就值得深思了。
凡事总有目的,无非就遮掩丑事和从中获利,但不管是什么,管事们防着她们就是了。
所以,刘二砍掉络腮胡的手臂后,她坚称看不惯络腮胡打女人。
“三娘可要洗漱?”赵铁牛挑着担子进屋,看梨花靠窗站着,说道,“待会我接点雨水回来烧。”
外面的檐廊堆着炭,接点雨水就能烧热水。
“不用了。”梨花掩上窗,“四郎总说大伯要卖了堂姐,明天早上你给他送个话,他能把人砸晕我就带她们回村。”
赵文茵性子倔,闹起来惊动人,她们也别想走了。
赵铁牛把箩筐推到墙边,回眸忘了眼小院对面熄灯的屋,“你大伯发现了怎么办?”
“让四郎自己想法子。”
“行。”赵铁牛擦了擦手上的灰,看赵广从回来,上前接他后背的桶,“这些酱怎么办?”
原本进城第二天就去集市卖酱的,结果被西山村的几个少年搅黄了。
梨花沉吟,“倒出来给管事们送去。”
这样刚好能腾出桶赵文茵。
椭圆形的桶,逃荒路上做来装水用的,来荆路途远,担心酱撒出来,桶盖外涂了两层泥封存。
梨花找铁锤敲掉泥,揭开盖子。
霎时,酸臭味扑鼻而来。
赵铁牛捏鼻,“怎么这么臭?”
凑近一看,哇的声吐了出来。
果酱的颜色深,二十几天过去,里头都发霉长虫了,想到自己背着一大桶蛆走了几百里,他冲出门,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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