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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酒囊,拨开塞子,浓烈刺鼻的酒气瞬间冲散血腥,却又被寒风裹挟着,带起更深的苍凉。
“镇北军一,四,十三,二六,三二,三七三九,四四,四**九营的兄弟们。”
他缓缓抬手,将浑浊的酒浆倾泻而下。
“一路走好。” W?a?n?g?址?f?a?布?页?i????ü?????n????????????????ō??
话音刚落,刹那间,他身后,那象征着清算与终结的烈焰瞬间冲天而起,还在清理战场的将士们放下手中血刃,火光映照出一张张沾满烟尘与血污的脸庞。
汗与血水混作泥泞,唯有眼中那层水光,在炽热火舌的舔舐下明明灭灭。
他们高高举起酒囊。
“镇北军一,四,十三,二六,三二,三七三九,四四,四**九营的兄弟们!”
“镇北军一,四,十三,二六……”
“镇北军......”
高喊此起彼伏,轰轰烈烈,响彻云霄。
呼啸而至的狂风吹走厚重云层,月光泄下,照在这片承载着太多死亡与背叛的土地上,酒液彻底渗入,众人仿佛又回到了围坐在火堆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畅快日子。
“一路走好——”
……
江畔与军营相隔百里,待一行人策马回营,天际已见明。
宋发旭被麻绳缚住双手栓在马后,一路下来,他下身早已血肉糜烂,白骨尽露,连哀嚎都叫不出口,如死狗般被拖进地牢时,只有进气没出气的份了。
当他被牢牢绑缚在刑架上之际,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自牢门传来。
是宋岚。
他年岁还未至花甲,素日里耳清目明,步履如飞,却在一夜之间满头霜白,老态毕现,靠拐杖才可撑起身子。
宋岚蹒跚而入,几乎是刚踏了进来,就一个踉跄重重跪倒在地,拐杖滚落,咕噜噜远去,他枯瘦双手掩面,浑浊泪水自指缝间汹涌而出。
“将军!是老朽……老朽对不住你啊!”
嘶声哀恸如风中残烛。
阎熠指腹摩挲过腰间的穷奇令,眼瞳深深。
军中清查叛徒,宋岚始终与他并肩,若老人有心包庇纵容,宋发旭的尾巴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揪住。
宋岚,的确毫不知情。
“宋伯,此事与你无关,快快请起。”
阎熠低叹,亲自俯身将他搀扶起来,又示意近卫搬来椅子让他坐下。
“不,将军!”宋岚紧紧抓住阎熠的手臂,老泪纵横,“是我教子无方,才养出了这等…这等犯下伤天害理大错的孽障!我,我简直愧对阎家这么多年的信任,我——”
脊背压被一座以血亲背叛和惭愧凝成的巨山轰然砸下,几乎将他压折,宋岚身型佝偻,字字泣血,却毫无为亲子开托之意,甚至从始至终都未看血肉模糊的宋发旭一眼。
“呸!”
被一剂猛药强行吊住性命,宋发旭偏头啐出一口带血唾沫,阴鸷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戳向背对着他的宋岚。
“我倒巴不得没有你这样的爹!从小到大,你对我不闻不问就罢了,大哥被他害死,你还跟条老狗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摇尾!你就不怕到了九泉之下,无颜见我大哥?!”
“畜生,你给我住口!”
宋岚骤然转身,通红双目迸发出骇严的厉芒,“还敢提你大哥,你,你知道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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