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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悯鸿一收手,严弋立刻将谢瑾宁盖得严严实实,一刻也不愿让他多看,给他气得不轻。

“我是医者,我有分寸,你个臭小子别在这指手画脚的,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

“……”

按下紊乱吐息,严弋道:“是我心急,态度不佳,抱歉。”

邓悯鸿倒也没真放心上:“害,真不严重,撞击之下形成的淤痕,没伤到骨头,这小家伙体质就是这般,细皮嫩肉的,一按一个印,你又不是不了解,这只是看着骇人罢了。”

“撞击?”严弋拧眉,“可是木棍?”

“像,也不像。”邓悯鸿道:“不过若是木棍,怕是只有直戳,才能形成如此伤痕。”

田老二的木棍多用于挥打,但若是戳,又是在胸口这般暧昧部位……

联想到初见谢瑾宁时他凌乱的衣袍、被扯松的腰带,田老二的淫意不言而喻。

眸中陡然爆发凛冽冰寒,森冷杀气如刃,如有实质,凝出一片冰天雪地。

邓悯鸿手一僵,险些以为冬日骤临,忙道:“也不一定是,你等小家伙睡醒问问不就行了。”

“好。”

从紧咬牙关挤出的一句,似刀刃狠狠挫过砺石。

邓悯鸿毫不怀疑,若真如预料所言,严弋定会立刻赶回田家,让田老二双手也如他被击裂的木棍一般,彻底废掉。

怕还不止。

床榻间的少年似也被这寒气侵袭,呜咽响起,屋内飞雪骤化。

严弋剥开湿黏额发,用温热布巾轻轻拭过脸颊,“阿宁乖,睡吧。”

昏睡中的谢瑾宁本能亲近热源,颊肉蹭蹭掌心,再度陷入酣眠。

门外,邓悯鸿望着天边那轮半掩晕日,掐指,朝轻掩上房门的男人道:“年轻人,还是戒骄戒躁为好。”

“你阳炽过盛本算不得好事,又血戾深重,若是心神不定,恐遭反噬,沦为一柄只知杀戮的剑刃。”

血戾深重。

昨日脑中的场景闪回,又急驰而去,脑中钝痛,严弋抚着额头,咬牙将痛呼吞入腹中。

避开想为他把脉的邓悯鸿,他道:“我晓得。”

“但,不会有那么一日的。”

严弋转身回望,视线透过门板,落在屋内的少年身上。

只有谢瑾宁才会牵动他的情绪。

“他是我的剑鞘。”

白须间的唇角抽动,邓悯鸿打了个哆嗦。

我嘞个......

太肉麻了。

情字当头,当真可怖。

第44章 新生

当天边最后一丝晕黄也被吞没,谢瑾宁才从梦中醒来。

起身时,胸口传来不适,谢瑾宁低头一看,果不其然,右胸被田小枝肩头砸中之处形成了淤痕。

自己的身子骨有多脆,他也是知道的,以往每次想锻炼,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知若是按照严弋的法子,他能坚持几日。

只是细看,伤痕处较其余肌肤更为光泽,右侧朱果色泽略深,也层蒙上油光,鼻头微动,淡淡药香弥漫。

梦中那阵恼人而持续的钝麻,原是在为他上药。

也是如后臀那处一样,揉……吗?

谢瑾宁连忙掀开被子,披上放在床头的外衫,挪到窗边降温。等面上热度回落,他转身回望,才发现屋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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