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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她母亲,倒确实比旁人家里更亲密些。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般小的时候就跳入湖中,游出净莲寺,全身湿漉漉地拦住他,要他帮她。

若非如此,她母亲也不会在忍受多年之后,得知她生父要将小小年纪嫁给个鳏夫,便将她生父灌醉了,掏出柄匕首来。

那时的她也不知哪里听说的,道十二往下的孩子伤了人,即便判刑也不会受死,夺过了带血的匕首跑出那间屋子,要不是撞见了他,只怕便要去认罪伏法。

就为了保住她母亲的命。

也正是如此,才让他在六年中如此笃定她不会离开。

她是爱憎分明的性子,爱人时倾其所有,不计较得失,连自己的性命都豁得出去,那些让她能胜任太子妃之位而遭受的些许打击与性命比起来,委实算不上什么。

他当真不明白,如此爱他入骨之人,为何能一夕之间,便收回了自己的心,决然地向岭南而去。

即便逼回了她,这些日子以来,他也不见得多好受。

她对他不再有那股甚至伤了自己也无妨,能靠近他便好的炽热,看着他,不仅漠然,许多时候甚至像在看厌憎之人。

时刻不提醒着他,在他一无所知之时,他已失去了至真至贵的情意,再要从她身上得到,遥遥无期,乃至无望。

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听他说完那句隐含怒意的话后,薛明英察觉到他的沉默,以为他不肯让自己跟母亲离去,便慢慢松开了母亲的衣袖。

她不能让母亲为难,也不能让她担心。

抬起头看向那人时,却发现他眼中透出些哀痛,转瞬后又昂了昂头,她不曾十分看清。

薛玉柔闻言,尴尬笑了笑道:“陛下何出此言?倒是折煞我家阿英了。时候不早了,臣妇搬了新居,须得好生归置,若陛下没什么旁的吩咐,臣妇斗胆向陛下请辞,还望陛下准允。”

李珣负手打量了眼周遭,见另有辆车在旁,塞了不少行李。

出乎薛明英意料之外的,他竟松了口,对她母亲道:“既如此,薛夫人带着英英坐朕的马车前去。”

“不可不可,那多不便,我们早已备了车马,就在边上……”

薛玉柔推辞再三时,薛明英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位公主适时赶了过来,满面笑意道:“薛姐姐,你自和家里娘子按陛下的意思回去罢,是不是担心逾制?其实这有什么?陛下亲口谕令,还怕旁人说闲话不成。我看时候确实不早了,不好再耽搁下去,快些启程罢!我再遣些人过去帮你整理新居,千万也别辞让,往后说不准还要常常见面,彼此有些情分倒好!”

她又笑着问默默立在一旁,却无法叫人忽视的至尊之人,“陛下您说是不是?”

李珣看向她,只淡淡道:“朕听闻姑母府上养着良马。”

“有的,有两匹西域寻来的,倒是精壮勇健,陛下若看得中,便请让臣献给陛下,聊作出行之用。”

公主将人向府中引时,一面向容安示意了眼,容安闻弦知雅意,当即欠身请了那位娘子和薛夫人上马车。

李珣跟着公主入了府,数步后,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周遭景象,问道:“此去,并非马厩之路。”

毕竟没人会将马厩置在木芙蓉盛放的花园之中。

公主连忙请罪,指了指不远处的亭子道:“臣斗胆请陛下喝杯茶,请陛下给臣个机会,试解陛下心中为难。”

李珣停了下来,看着她,似疑非疑地“哦”了声。

公主吓得一颤,看了眼他的神色,发现不知不觉间已找不到方才在府门前宛如寻常郎君的平易气度,取而代之的是叫人近之则畏的帝王之气,目光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有关薛娘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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