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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都无法打动他,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天快亮时,乌鸦从居玄堂外飞过,留下几声嘶哑难闻的鸹鸹之声。

紧随其后,容安的声音从门外小心翼翼地传来,“主子,大典过两个时辰便要开始了,可要让人进来侍奉娘娘盥洗更衣?”

薛明英如梦初醒,比方才还要冷冽的寒气钻骨而入,让她突然攥住了身前之人的衣襟,顿了一顿后,滚热的泪珠冷不丁地汹涌而下。

他没问过她的意见,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她不愿留在宫中,不愿留在他身边。

她只想回国公府,只想见到哥哥。

可他不放她走,她回不去了。

李珣感受着胸膛前那块布料被滚热的泪水打湿,刚想抬手安慰她,听见她在喃喃道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时,抱了她很久,些许僵硬的臂膀像被无数根针刺痛,他的手就那样停在了半空中。

容安在外问了三次,皆无人应,隐隐听见里头有啜泣声传出,不敢再问,退到了一旁守着。

薛明英哭得脸色苍白,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李珣等着她平复,等到天将大亮,也没等到她停下来。

那声声从她口中发出呜咽都像钉子,深深楔入他的心脏。

她就这般不情愿嫁他?立她为后,仿佛要了她的命。

李珣痛苦地合了合眼,感受着她在怀里抽泣,温软的身骨却好像有着极重的分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上次这般无能为力,还是他亲眼看着母后坠楼而亡后的尸首,他想命太医救活那个痴情到近乎愚笨的女人,却被她身上流出的尚还温热的血浸湿了鞋履,无法再自欺欺人,她还活着。

最终还是将手臂放在了她的背上,抚了抚。

次日,登基大典办得隆重盛大。

文武百官汇集太庙,朱紫官服俨然,金吾卫把守各处,等秩森严。

礼部卜好的吉时一到,便听鞭鸣鼓振,穿戴通天冠绛纱袍的天子缓缓步阶而上,手按腰间佩剑,一步步走到了高处,俯看阶下众臣。

继位圣旨由太监念毕后,众臣齐跪,异口同声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人敢抬头直视新继位的天子,却也能感知到,这位昔日储君身上的凛冽之气,比从前越发重了。

方才只是在他们眼前经过,就让人不由提起心神,久久难以平复。

躲在臣工间的礼部侍郎更是心惊胆战得厉害,正竭力缩着脖子,生怕上头那位看到自己哪里做得不好,秋后算账。

他比旁人多知晓些内情。

这次大典本不止登基一事,那日太子殿下将他叫去,硬是压着他在大典里头加入立后之事,还要求办得妥帖漂亮,不许出半分差错,也不能叫旁人议论。

奇怪的是,却没透露要立谁家娘子为后。

任谁遇到这种事,都知道其中有异,他苦着个脸没敢问,退了出去后便连夜起草筹备,紧赶慢赶的,按时将这日的新安排写成折子给太子殿下送了去,却也在送去时得知了太子殿下预备立齐国公之女为后。

可齐国公之女不是嫁去岭南了吗?

礼部侍郎竟有种果然如此之感,他就知道这件事不对头,有天大的异常!但还是没敢问内里详情,支支吾吾了几声,不得不应了下来,捧着那道太子殿下亲拟的诏书出了太极殿,如捧了块丢不得的烫手山芋。

好不容易将事办得差不多了,甚至还去过户部的户部司一趟,要来了载有婚姻、继嗣之事的文册,一看,却发现有处前后缺了页,按着时间、地点对去,正是齐国公府那位娘子的。

他赶紧将文册还了回去,猜到那位殿下已是将旁的都办妥了,即便面上不合制,文书上却是无人可以指摘,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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