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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些年的坚持算什么?为什么不早和她说?她在他身上倾注的六年,就那么不值一提?
储君漫不经心瞥了她一眼,对她的话不过随耳一听,还未听清,身边的詹事便道:“殿下,两浙出了事……”他毫不犹豫便将注意力转到了正事上。
两浙是粮税重地,关系国本民生,任何人在储君的位子上都不可能忽视。
薛明英眼睁睁看着他远去,觉得自己好像路边不起眼的野草,他只是经过,却从未停下脚步。
一瞬间,她眼里噙满了泪,忽然觉得也许六年的时间,在他眼中确实什么都不是,只是她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陪在他身边,便终有一日能靠近他,真正到他的心里去。
可是真的到得了吗?
如果坚持就有用的话,在他心里,霍芷的分量应当远不及她。
可已经发生的两件事都告诉她,不是。
霍芷在他心中,远远比她在他心中,更重要。
她羡慕娘与父亲的感情,偶尔听娘说起过,当初娘和父亲从相识到相许,不过走了三年。
六年有两个三年,可她望着这位殿下,还是常常感到迷惘与无措。
她猜不准他的心思,探不到他的喜怒,偶尔在他愿意让她知道时,欣喜若狂,仿佛离他更近了一点。
可之后,又是老样子。
她仍旧猜不准他的心思。
这样的反复,常常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愚笨,才总是这般茫然。
她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一腔孤勇地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安慰自己,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再走一会儿就能知道殿下在想什么了,再走一会儿就能到自己想要的地方了。
可如果根本就是徒劳呢?
那她该怎么办?
如果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她苦苦追求的东西了,她又该怎么办? 网?址?F?a?布?Y?e?ⅰ?f?????è?n?????????5????????
薛明英追了上去,“殿下!”
秦妈妈吓得拦住她,“小姐使不得,金吾卫还在旁边……”
满身甲胄的金吾卫果然再度隔开了她想要追逐的人,她跑了几步后停下来,满心空洞地望着那个人。
暗暗道:回头罢,殿下,请你为我回一次头罢。
她在没有尽头的黑暗里行走了太久,头一次感觉到筋疲力尽。
出乎意料地,她在心中的乞求竟然叫人听见了般,前面的储君停了下来,遥遥地向她看了一眼。
薛明英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殿下,我有话和你说!”她向他奔去,脚步雀跃。
“容安!”李珣却不过将头轻轻一侧,吩咐道,“你留下来处理,不要闹出乱子。”
薛明英听见了,满身的血液凝住了般,顿在了原地。
他觉得她会闹出乱子?
薛明英不再追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生涩。
“薛娘子,夜里池风寒冽,不如我安排车马送您回国公府罢?”
容安见她这般,心中暗叹了口气,这位娘子行事大胆热烈,在殿下面前不掩纯真本色,本来是好的,但殿下身份特殊,太子妃总还是沉稳大方的为好。
“……我的荷灯呢?”薛明英收回目光,脸上表情麻木。
“娘子的荷灯奴婢叫人收着了。”
“还给我。”薛明英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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