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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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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明怡苦于应付之际,长孙陵身后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那熟悉的平稳腔调,如冰雪般,顷刻便浇灭了长孙陵心中的火苗。

他立即转身,只见五步开外,立着一人,他着一品绯袍身罩墨色大氅,眉目被那凛冬的寒风晕染有着冰姿雪魄般的神采,明怡望着长身玉立的裴越,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姑娘心悦于他。

那神清骨秀的模样,堪堪往这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长孙陵对上裴越冷淡的神色,登时打了个激灵,立即换了一副怂然的口吻,

“表舅,您不能怪我,是她....”

“她是谁?谁准你直呼其名?”裴越截住他,语露不快。

明怡万没料到长孙陵见着裴越,宛如老鼠见着猫,顿时有了底气,施施然从长孙陵身边溜过,绕至裴越身后躲着了。

裴越默默将妻子行径收之眼底,也没说她什么,只盯着长孙陵,深邃面容辨不出喜怒,

“给你表舅母赔个不是,今日这事就过去了。”

长孙陵心口顿时窜出一股邪火,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母亲是裴越的表姐,他爹和娘平日唯裴越马首是瞻,裴越的话在他们长孙家堪称圣旨,倘若今日他不给明怡赔罪,保管今夜回去要跪搓衣板。

长孙陵咬着牙,视线往裴越肩头一掠,明怡被裴越高大的身子遮了个严实,不用想,她此刻心里指不定多痛快呢。

长孙陵忍气吞声挪了挪步子,朝明怡的方向长拜,

“方才是表外甥言语冒犯,还望表舅母勿要计较。”

明怡是多么大方的人,哪里会跟他计较,好心肠地探出半个身子,受了他的礼,

“无妨。”

长孙陵对上她揶揄的目色,气的咬牙。

裴越还有公务要忙,没功夫理会他们的眉眼官司,转身带着明怡便准备走。

孰料另一头拱桥处,已疾步行来一位女官,

() 他身上的担子太重,这边使臣赶着牛羊入晋,名是朝贡互市,实则是往大晋打秋风,朝廷还得按人头给分赏,西南又闹干旱,需要赈灾,裴越这厢还得想法子变出些银子来填这些窟窿。

明怡的话听过便丢开,他还没功夫将一个女人的事搁在心里。

然而,马车驶出大约半里路,忽然一飞骑追过来,来人正是长孙陵的贴身侍卫,隔着车帘问裴越,

“裴大人,我家少爷念着方才言语间冒犯了少夫人,遣小的替他送了一壶酒来,说是给少夫人赔罪。”

明怡闻言,心里头默默叹了一气。

长孙陵这是还不死心,在试探她呀。

裴越闻言终于舍得丢开折子,眼神冷冽睨着明怡,低声带斥,“你方才寻他讨酒喝了?”

否则长孙陵怎知明怡喜爱喝酒,特意追着送一壶酒来。

明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然不能否认,否则无法解释眼前长孙陵的突兀。

她耷拉着脑袋,抚着额靠着角落不辩一词,适才还在草场大杀四方的人儿,此刻俨然一被抓了错处的孩子。

裴越给气笑了,车帘都没掀,扬声吩咐侍卫,“将他的酒接下来,送去长孙老爷的案头。”

这是要给长孙陵歹果子吃了。

一名骑马的侍卫去应付这事,其余人继续护送他们夫妇回府。

行至府邸附近,裴越忍耐着脾气吩咐侍卫,“赶车去侧门,去酒窖。”

他不给她酒喝,她真能背着他寻旁的男人讨酒喝。

裴越怕自己被她气死。

明怡闻言唇角蹭蹭往上扬。

这是因祸得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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