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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天白盯着他风里摇动的头发,默默在台面上掐灭了烟。
这时,闷头赶路的少爷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向着这边看过来。尤天白当场呼吸一滞,直接蹲下身去。蹲得低,他能听到风吹过烂尾楼楼板的呼呼声,刚刚被自己掐灭的烟灰正在飘飘扬扬,时不时往他脸上扑。
等他吹散了烟灰大概三五次,直觉告诉他已经没事了。重新站起来时,少爷已经从街口的人行道上消失了,尤天白抬起脸向上找,只捕捉到楼道口最后一眼,少爷已经到了。
这时候,他又重新记起了望远镜的好。
但望远镜终究是望远镜,不是显微镜也不是透视镜。尤天白隐约记得少爷家在三楼,卧室朝北,他确实看到三楼有家花窗帘的房间开了灯,但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少爷,也不知道又是谁开的灯。
所以他又看了一会儿才把望远镜放下,感觉自己像是跟着年轻人一起去了音乐节,拿着望远镜眺望舞台,却一个人都认不出来。
没劲——但还好少爷安全到了。
尤天白把望远镜放下,看着那一小块透了亮的窗帘发愣。
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从佳木斯到松原是绕着小路走的,所以比预想得还要快一个多小时。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除了躲保安就是爬楼梯,没顾上喝水或是吃饭,现在已经是饭点了,他早饿过了劲儿,反而开始担心起少爷有没有饭吃了。
真是护子心切。
尤天白对着落到底的晚霞长叹一声。日落是很快的,转瞬即逝,刚刚还有金色的天边,现在就只剩下深红色的缝线了,头顶上的天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深蓝色,月亮出来了,亮汪汪的。
他低头开手机,一路上都没看,电量还有百分之七十,眼睛望着商业街找不到想吃的,他甚至开始考虑起叫个外卖送上烂尾楼的可能性。
看了一圈外卖,竟没有哪个想吃,看来今夜没人能满足他的烂尾楼野餐之梦了。
又举着手机在风中站了一会儿,尤天白意识到手有些冻麻了,他把袖子向下拉了拉,另一只手也放进口袋里。
早春就是如此,昼夜温差大,等到太阳彻底下了山,温度可以直逼正月,在这南北通透的烂尾楼里继续等,明早可能会多一条“流浪汉命丧弃置楼盘”的新闻。
但接下来该去哪里也是未定数,他连可以住的宾馆都没找,只是继续望着花窗帘出神,猜想窗帘后的少爷可能在干什么。
吃饭,他吃起饭来很乖。
换衣服,他换衣服也挺乖,就是那身肌肉看起来不像是好孩子,但碍于他年纪还小,脸也好看,块头倒也不会让人心烦。少爷从肩膀到后背再到后腰的线条尤其好看,尤天白有时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或者洗澡——尤天白还真看过他洗澡,不是一起进大众浴池的那次,而是有一次招待所只剩了最后一间房,还好是双床,但卫生间是透明的。
所以休马就在尤天白口口声声说着“不看你”的谎言里洗了澡,事实证明他不该相信尤天白的一嘴胡话的。少爷哪里线条最好看这一点,也是尤天白当天得出的结论。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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