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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屠家叔侄俩打起来的缘由,要从牡丹江说起。
打玻璃厂出来之后,两人迈上了厂长借给他们开的五菱宏光,一想到事成后车就要归属自己了,老五更是爱惜得不得了,找了条抹布给车前后抹了一遍,上车却看到侄子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发愣。
老五的那一台小屏大按键的老人机上,正是严书记发过来的消息:
“方慧的事情,别告诉你侄子。”
抹布还在老五手里攥着,不知道是该拿起还是放下,老七面容僵直地看着他,沉默着把手机放回原位。老五撇下粘湿的脏布,轻手轻脚地爬上座位,他懂严书记发给自己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太懂了。他手里有他侄子不知道的信息,不敢说,不敢提,一切都是为了他还没娶媳妇儿的小侄子着想——直到今天这好死不死的消息发过来。
天上积云了,马上就要下雨了,老话常说春雨贵如油,老五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跟箍了层油似的,动不得,不动也不得。
但路还是要走,前面不到一百公里就是巴彦县了——叔侄俩的老家,厂长要求的那两个人,盯着也没盯出个什么成果,他们打算先回趟老家,老家的习俗,提前清明节一个月祭祖。
“这雨也算是顺应时节啊。”老五发动了汽车,试探般搭了话,副驾驶那边没动静,连呼吸声都跟停了似的。
手刹放下,老七没反应,车开起来,老七还是没反应,上了高速,老五彻底放下心来。侄子也懂他,侄子肯定想着不说的话就是不想让小孩儿知道,好侄子。
结果高速公路走到一半,面包车旁上来一辆大挂,老五一个转向灯点起来,正准备超车的时候,副驾驶上的人猛地扑了上来,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怒吼道:
“你们把方慧怎么了!”
这句话一直喊到了泥土地里,老七一个翻身揪住他叔叔的领子,又是一声大喊:“你们把方慧怎么了!你说啊!”
方慧。
名字一说出口,休马和尤天白互相望了一眼,村里的姑娘叫小方,好熟悉的一个名字。
相望结束,两人心照不宣地向着叔侄俩的两边走,尤天白一边走一边喊了几句:“散了吧散了吧,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想看自己回去炕上打!”
话糙理也糙,围观的人都在纷纷侧目这位中途加进来的傻老板,休马习以为常,长腿一迈踏进了泥土地,抢先架住了老七的腋下。
见发疯的老七终于被按住了,老五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愣住了神,然后仰起脸,看清了插着口袋低头看他的男人。
“叔侄俩怎么还打上了呢?”尤天白低头问他,脸上还笑嘻嘻的。
老五怪叫一声,但没挪地方,此时此刻比起他发了狂的侄子,还不如坐在尤天白脚底下。
对面的老七还在挣扎,休马的身高腿长愣是没压住,他膝盖拱着往前蹭,誓死要再给自己亲叔叔一拳,少爷嘴里“嘶”一声,翻身一带,姿势迅猛地把他压回到地里。快准狠,连老七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尤天白在对面也看得发愣,这招擒拿术可谓是从姿势到架势都漂亮极了,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少爷也滚进了泥地。
尤天白没吭声,暗自向着绿化带边的水泥地挪了挪。老七在地里趴着,一顿活嚎。
“你先冷静点,别吵吵,”尤天白抽出一只手来捂着右边耳朵,用力眯了眯眼睛,“挺大个人了能不能先冷静点?说说你们遇到啥事了。”
尤天白的话语游刃有余,但这丝从容没能传递给地上的人,老七的脸依旧扣在土里,不声也不响。
不说话也好,正好连这机会也不给他了,尤天白清清嗓子:“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先说了,你刚才说的人——”
话音一落,老七迅捷如闪电般抬了脑袋,和他一同抬起来的还有手上捧着的一大把泥,形态之端庄,如托塔李天王一般。
“哟,都被按住了还想着打架呢?”尤天白稍微向前迈了半步,把老五往身后拦了拦,许久没拦架了,心情有点好,“不如我们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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