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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大学了,也不远,没事就多回来看看啊!可得常回来几次。”
休马应该认得他,点头打了招呼,但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不重要,大爷想说的话还没说完,他一脚踢下了自行车的脚撑,神秘兮兮地凑上来。
“你妈苦啊,你们做子女的得心疼——”
这时,站在旁边的尤天白忽然接上了话:
“叔,您这是要去接自家孙子吗?”
大爷停了话头,转眼睛看着这位和小区场景格格不入的陌生人,怎么看怎么像流氓。
“刚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路口出车祸了,大货车撞人,这年头交通真是越来越乱。”尤天白一副略显担忧又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指向外面,“出事的好像还是个孩子呢。”
见大爷没反应,尤天白又插了口袋问他:“不去看看?”
大爷看看流氓,又看看休马,最后看了眼车座后的儿童座椅,二话不说踢了脚撑就走,自行车差点踩出火星子。
等自行车吱吱呀呀地走远,休马抬起脸来斜了他一眼。
“你刚说的话跟大爷劝我的话也没差多少,”说罢,休马笑着用下巴指了下走远的人,“怎么还来气了?”
“我没素质。”尤天白还在看着人走的方向,“瞅着他就来气。”
火上来得莫名其妙,下去得悄无声息,下午四点的小区里,已经飘起了些微做饭的油烟味道,不愧是老城市,令人羡慕的生活节奏。两人各自望着一边,都没有再转头,但总站在楼下发愣也不是办法。
“再去车里坐一会儿吗?”尤天白首先发起提议。
等到了停着车的地方,才看出来这辆五菱宏光确实被撞得有点惨,被警察盯上也不足为奇,在他站在车边略微感觉心痛的时候,休马已经坐到副驾驶去了。
如同在自己家,如同盘腿上炕。没有犹豫,比进了家门还自在。
真的比进家门还自在吗?
尤天白自问了一句,但自答不出来,他开了车门,拉开主驾驶门。
到了家门口却不愿意回去,反而要坐在车上消磨时间,这么说起来像是个不顾家的男人——或者只是邻居大爷嘴中的所谓不够好的孩子,但是休马此时此刻宁可被像片炒到发柴的孜然羊肉一样嚼着,更何况还有个不靠谱的大人陪他。
不靠谱的大人还在撑着门前后检查着保险杠:“这车还能坚持到修车的地方吗?”
休马靠上椅背看他:“实在不行我叫人把我那辆开来。”
尤天白从车门边抬了脑袋,站直看他,笑着回他的话:“免了吧,你那辆哪有我这辆能装,到时候上路咱俩得一人抱一箱。”
话说完,他带上了车门,暖风打开,车里很快又被熟悉的气味充满了,是尤天白的味道。
休马抽了抽鼻子,似乎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旧板材味,这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味道,不太好闻。他前后左右找了下自己身上味道的来源,在主驾驶位的人看过来之前停了动作,面包车停的位置正对小区后的花坛,正月末的下午,花坛里的芍药枯枝在随风摇动着。
“我小的时候这花坛就在了。”他自言自语一句。
尤天白也顺着他的视线往花坛里看,典型的东北碎白石子花坛,看起来没翻修过,再过不了几场雨就有塌掉的风险。
“这是你小时候的房子?”尤天白问,休马用一声简单的应声回答他,接着便没了下句。
白砖墙对旧花坛,别墅区对老小区,保安对保姆,听起来像回事,实际上毫无关系,这两者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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