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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被虎视眈眈令人不适的氛围就这么被打碎了。陈舷有点难绷,努力咬着牙憋了会儿,他还是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哥。”
方谕忽然叫了他一声。
陈舷回头,方谕站在不远处,朝他招招手:“过来。”
陈舷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方谕拉住他的手,转头扫视一圈。
一个打扮精致的礼仪小姐适时走了进来,对着方谕鞠了一躬后说:“先生,您这边人都到齐了。”
“谢谢。”
方谕朝她礼貌点头,小姐朝他一笑,转身离开。
方谕拉着陈舷,径直走向前方。
他们走到最前方的台子边。
迈上两节台阶,陈舷和他走上了台。
底下的人瞬时停止了交头接耳,仰头看来。
陈舷瞬间受到万众瞩目。
所有人向他投来或怪异或疑惑的目光,陈舷浑身骨头一紧。
就在此时,方谕将手拉紧几分。
陈舷被他握紧了手。
他转头,看见方谕将夹在架子上的麦克风,朝着自己拉了过来。
他清清嗓子,对麦克风说:“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再次参加家父陈胜强的葬礼。”
“虽然陈胜强已经亡故将近一年,但我还是有些事,想要向各位说明明白,所以再次将各位聚集于此。”
“在今年二月五号的葬礼时,我曾在陈胜强的葬礼上致辞。”
方谕说,“我曾说,‘家父陈胜强为人忠厚仁慈,善良温顺,最重视子女,含辛茹苦地养育了一个家庭,养育了膝下的孩子,让所有的孩子都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人。他为子女遮风挡雨,一生辛劳’……”
“以上所有悼词,”方谕加重语气,“我将,一并撤回。”
“坐在这里的人,或许有知道这件事的,或许有不知道这件事的。”方谕声音缓慢,但字字清晰,“陈胜强残害子女,不管孩子,用最不该用的方式对待了他的儿子。”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人知道内情,葬礼当天我看见了你们的眼神。你们之中,还有人对这件事不屑一顾,或许还有人认为,他的做法是应该的。”
“那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当年先动歪心思的人是我。”方谕说,“我,先暗恋了我的重组家庭的哥哥。”
“这就是我们家十二年前的大家丑。”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人依照自己老得发烂发酸的迂腐思想,认为陈胜强的教育方式完全没错。你们不思考自己的教育形式,不思考自己对于子女来说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更不思考子女自己自身的想法来源,只认为孩子做了错事,是孩子自己的错,丢了自己的脸。”
“陈胜强就是这样。”方谕说,“方真圆同样是这样。”
“这么多年,有人用精神病攻击我哥,也有人用更难以入耳的词攻击他。”
“但如果说起,我才是最大的那个精神病,我是那个开头,那个起始,那个病毒和发病源。”方谕说,“可毫无疑问,我的身价,比现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贵。”
“对于我们的事,你们用荒唐、恶俗与恶心来形容。”
“可论起荒唐与恶俗,人类谁都免不了。人与人之间,有性的存在,可‘性’的本身,就被人说成恶俗。然而生命诞生于‘性’的行为,人们却将‘诞生’视为神圣,将降生的生命视为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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