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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谕乞求似的说:“下地走走吧,哥,我扶着你。”

陈舷默了片刻,觉得这事儿真是强人所难,这才术后第二天。

他抬手,费劲地试了试,可双手还是发麻,只把自己支撑起来了个四十五度,就极限了。

手一软,他又摔回床上。

“哥!”

方谕惊叫一声,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他揽住陈舷的后背。

事出紧急,方谕俯身得快。等回过神,俩人猛地视线相撞,已经脸对着脸,没有多少距离。

陈舷怔住。

骤然接近,他心神一震。

耳边传来撕破耳膜般的惨叫,陈舷两眼一惧,浑身立刻绷紧,电击的灼痛瞬间遍布全身。

“哥!”

方谕赶忙摸住他的脸,叫了他几声。

被他摇了好几下,陈舷又回过神。

他猛地松了一口喉咙涩疼的气,紧抓住方谕的袖子,闭了闭眼,心里骇得吓人。

方谕也松了口气。

“我,”方谕又犹豫起来,“我可以,扶你去走吗?”

“可以。”陈舷沙哑道,“我喉咙疼,不想说话。”

“没事,那你就不要说话。”方谕说,“走吧,我扶你起来。”

他伸手,揽着陈舷的后背,一点一点地把他扶了起来,慢慢地放到地上。

陈舷两腿有点麻,他艰难地趿拉上拖鞋,站起。

镇痛泵在腰上一坠,沉了一下,好在是被固定好的,没有掉下去。

陈舷伸手扶了扶镇痛泵。

他肚子上有刀口,腰上不好扶,方谕就揽着他的胳膊底下。陈舷把手放在他身上,靠着他的力,虚弱地站着,挪了几下脚步。

“慢慢来,”方谕轻声关切他,“没事,我扶着你,你慢慢动。”

方谕弯身,另一只手也放在他身上,护着他的刀口。

离得太近了,陈舷听见他紧张的呼吸声。陈舷不敢抬头看他,他怕发病,于是就低着头,一步步地,慢吞吞地挪着脚步。

他不说话,方谕也没怎么说话,他扶着他走出病房,在走廊里走了一会儿。

胃管还插在鼻腔和喉咙里,陈舷每次呼吸都一股异物感,禁不住地有点恶心又干呕。他走了一半就一弓身,扶着方谕呕了几口,什么都没吐出来。

走到护士站前,陈舷就受不住了。他拉着方谕,沙哑地说:“歇一会儿。”

方谕说好,把他放到了护士站前的椅子上。

陈舷咳嗽了几声,喉咙里更疼了,咳得眼泪流了出来。方谕给他轻轻拍了几下后背,又拿纸巾给他擦眼泪。

陈舷朦胧地抬头,看见方谕心疼的眼睛,还是那么红。

大概是因为昨天哭得太厉害,他的眼睛还是肿的。

陈舷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把心里的恐惧压下去。

“不要抬头,”方谕说,“不要看我,没事的。”

“……”

“再走回去就可以了,今天就达标了。再撑一撑,等拆了线,你就可以出院了。”方谕说,“马上就可以治好了,你可以回去的,哥。”

陈舷心里微动。

可以回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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