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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舷这才满血复活,他欢呼着喊“爱你老爸明天见”,然后拉着方谕跑出门去吃金拱门了。
老陈在后头喊:“少喝可乐!”
“知道啦!”
但陈舷那天还是喝了很多可乐。
如今再想,陈舷总觉得吃米线那天,他那伙兄弟真是说对了。
他跟方谕,日子过得这叫一个相冲。
陈舷特别爱喝汽水,但方谕不碰半点儿碳酸;陈舷不吃辣的,但方谕一顿没有辣子,就觉得生活没滋味儿。
年过完了,后来冬去春来,雪渐渐停,门口光秃秃的枯树长了新芽。初二又开学了,他们又每天背上书包上学去。
那时候单元门旁边栽了少见的西府海棠树,随着气温回暖,花渐渐开了。
花落的时候,回家的路上开始满地飘花。
转眼一两年。
陈舷还是老样子,无忧无虑地当他的吊车尾,一年到头都在年纪倒十的耻辱柱上光荣地挂着,简直是吊车尾的不老松,常青藤,永远屹立不倒。
老陈对着他的成绩单叹了几口气,抱怨几句后,也没说什么。
因为三中是初高中一体制。
所以老陈并不担心陈舷的升学。话说的糙点儿,那就是即使陈舷到时候全交白卷,三中也能把他捞到高中部。
到高中的时候要分班了,三中可没有大学部,高三是真的要高考。初三暑假这会儿,学校开了家长会,问家长怎么安排,要不要考虑考虑艺术生这条路。
方真圆突然就想起来,方谕小时候学过几年美术。
她说是方谕外婆一时兴起给孩子报的,没想到方谕真的学下来了,只是到了后来上了初中,方谕就没继续学。
但他的画一直不错,十二岁那会儿还去画过石膏素描,画得也有鼻子有眼的,老师评价他形体抓得挺准,有天分。
陈胜强一听这个,就问方谕要不要走美术生,他说家里完全供得起,想学就学。
方谕想了想,点头说行。
“那你这不是降维打击吗。”
陈舷在旁边嗦着可乐说——谈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在吃晚饭,“你说你已经年级前十了,以后还要整个艺术分,你让你的同届怎么活。”
“那咋了,咱有能力!”陈胜强说,“你也别闲着,我一会儿就去找画室,给你俩都报名。”
陈舷:“……为啥我也去?”
“你试试呗,我都跟你们老师说了,你也去走特长路。”陈胜强嫌弃地睨他一眼,“不然你怎么办?你看看你期末考试的成绩单,这叫一个愁云惨淡民不聊生鸟不拉屎难以直视我见犹怜。”
陈舷:“……”
陈舷头回发觉他爹的成语天赋着实异禀。
真是乱七八糟得令人佩服。
东亚小孩一向反抗不了爹妈,尤其十五六岁的时候,命脉全在爹妈手上。陈舷没办法,只能跟着方谕去了几天画室。
画室老师也是有先见之明,说没画过的话就先上两三天体验课看看吧,有的小孩坐不住。
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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