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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凉水,直接丢进酸菜鱼里。
纪浮隔着一道布满油渍的玻璃看着他,眼都不眨。
“哇。”纪浮感叹,“我能拍照吗?我要发给邓宇。”
万荻声最后从冰箱拿两罐可乐出来,拉开环,有些不解但还是说:“发呗。”
冬天一天比一天冷,家里顶灯不算很亮,酸菜鱼面热腾腾的,和倒盐巷子里的每家每户一样,他们也在吃晚饭。
“早说包吃住是吃这种,五百一个月我也来了。”纪浮靠在围栏上。
“那个很脏,别靠了。”
“你说晚了,靠都靠了。”纪浮仰头看着星星。
万荻声抽烟一般在天台,冬季六楼天台冷风呼呼的,但人刚吃饱,不怎么怕冷。纪浮看着他点烟,忽然伸手:“给我一根。”
“你会抽?”万荻声愣了。
“会啊。”
纪浮接过烟,又说:“火。”
他把火机递给纪浮。
纪浮点烟不像他,他会低头,但纪浮只垂着眼,是火来找烟,不是烟去找火。说明平时他抽烟的场景里鲜少有风,可能是一些允许吸烟的私人室内,也可能是车上,或社交场所。
果然,前两下没点着,纪浮侧过头找了个背风的角度,一些没扎上的头发在风里乱飞,他用右手挡了挡风,点上了。
万荻声接回火机:“你一直都会抽吗?”
纪浮吐出一口:“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会的。”
“我二十八岁,哥。”万荻声有点无语。
“是吗?”纪浮偏过视线看着他,半笑不笑的,“我以为你十八呢,这么不懂事儿。”
“……”万荻声知道他在说出院的事儿,咬上烟继续抽,没说话。
“晚上药吃了吗?”纪浮问。
“吃过了。”
第11章
偏落在视线旁边的刘海和嘴里吐出的烟纠缠在一起。纪浮很久没抽烟了,以前抽得不多,都是少数的拒不掉的场面社交,不得不接过来点上,每天高度紧绷,拆解着别人的话,漫不经心地读出别人的肢体语言又不能让别人意识到自己在被打量。那时候活得精彩又疲惫,纪浮并不否认,狩猎式的丛林生活危机四伏,但在胜利的一刻无比愉悦,一口气爽到天灵盖。代价是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一颗大脑时刻保持清醒和警惕,每天博弈着过日子,一旦行差踏错轻则元气大伤重则锒铛入狱。
纪浮又抽一口,烟剩一小半,他碾在墙上,问:“有垃圾桶吗?”
“簸箕。”万荻声指了下纪浮的另一边,“扔那里面。”
现在生活简单多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满足万荻声的要求,从某个盒子里拿某个型号的东西,在哪里找他要的配件,以及把他的钱从自己的银行卡里取出来。
万荻声恰好又是那种诉求简明,用词精准的人,十分舒适。
倒盐巷子这一带位于城区和乡镇之间,每逢过年都不会很太平。纪浮还记得很小的时候,有年过年,赵三街附近出现一伙机车抢包的,他妈妈买的年货被抢了,还好里边都是炮仗,没有值钱的东西。
后来就不让放炮仗了。
“你进去,我在这等你。”万荻声把摩托停在人行道边缘,一颗捆着麻绳的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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