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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差距,但纪潮予还是有种回到重庆,身处于浓厚烟火里的感觉,这让他很久违地感到安稳。

但这种安稳感仅仅到他咬下甜水面的第一口就戛然而止,甜辣口的,平心而论辣度真的很低,纪潮予完全能理解郁知这种无辣不欢的人觉得不辣的原因,但纪潮予像个假重庆人,一点辣都吃不来,好在冰豆花好吃也解辣,纪潮予最后还是重新点了碗清汤馄饨。

“好吧,”知道这件事的郁知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平静,“还是我太高估你了,纪潮予,不过你没吃完吧?别过敏了。”

距离路演开场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纪潮予刚做完妆造,从手机里传过来的声音有点小还闷,应该是他捂着嘴说话的结果:“没有,我就咬了一口,后面吃的馄饨。”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冰豆花很好吃。”

郁知那边果然开心起来:“是吧是吧,我推荐的就是很好吃啊。”

纪潮予也笑了:“真厉害。”

挂断电话前最后一句,郁知祝他路演顺利。

大概是托他这句话的福,路演没出大问题,但成都场的路演在下午,结束时已经快接近六点,纪潮予显得有点着急,忙完后面的工作饭都没吃就往机场赶。但好运气似乎已经在白天用完,先是上一班飞机延误,接着是宁波那边下了大雨,今天都不一定能成功起飞。

意识到这一点的纪潮予感到烦躁,他甚至查了别的能尽快赶回宁波的方法,但无一例外都是失败的,只能坐在休息室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飞机。

第三次接到往后延误的消息,纪潮予给郁知打去电话,跟他说自己今天晚上可能没法回来,他又做出保证:“明天早上一定到。”

“啊……”郁知那边有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的雨声,纪潮予猜测他现在可能在阳台,“是不是因为下雨了?确实下了好大的雨,你别着急。”

“没关系的,”郁知这样说,眉头却皱得很紧,他讨厌下雨天,就好像是墨尔本那些透不过气的日子又反复,他叮嘱纪潮予,“你注意安全。”

郁知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好,这让纪潮予更加担心,好在没传来第四次延误的消息,当飞机起飞时,手机上的时间跳动,彻底变成零点。

郁知的二十二岁生日到了。

一直到下飞机,纪潮予再也没收到过郁知的任何一条消息。凌晨四点推开家门时黑乎乎一片,只能听见空调极其细微的响声。他以为郁知睡着了,心里放松了一点,走到厨房把从成都带回来的两只麻辣手撕兔放进冰箱。内置灯照亮他的面孔,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光线的原因,这让纪潮予冷冰冰的脸在此刻显得很柔和。

快速洗了澡,纪潮予进到卧室才发现床上没人。他绕了一圈出来,最后在客厅沙发上找到睡着的郁知,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子,眉头拧着皱在一起,睡得不安稳。

纪潮予蹲在沙发旁边,伸手轻轻地揉开他的眉毛,明知道郁知没醒,但还是吻了下他的嘴唇,放低音量,小声说:“宝宝,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他把郁知抱回卧室,平常被抱起来可能已经醒了,但郁知今天睡得很沉,一直到被放到床上,也只是细微地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抓住纪潮予的衣服,攥紧。

高强度忙了一天,真正躺到床上纪潮予却不困了。他侧躺着,把郁知抱在怀里,恍惚间突然意识到,在此刻,他和郁知都处在二十二岁这个年龄段里,即使只有短暂的两个月时间。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重大或者多么惊人的发现,甚至称得上平平无奇。在这个世界上,处在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数都数不完,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呢。

不,那不一样,纪潮予想,只是因为这个对象是郁知。管他全世界是什么样子,郁知才是最重要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床铺柔软,但郁知的梦境并不是。或许是因为今日宁波的大雨和纪潮予的飞机晚点,糟糕的情绪卷土重来,即使郁知有在反抗,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拖进黏腻潮湿的泥潭里,几乎都要喘不过气。

好像回到了墨尔本的房子里,窗户不断被雨拍打得颤抖,手腕传来钝痛。他一低头,看见自己血液顺着指尖滴落下来,浴缸里的水从淡红色逐渐变成深红。好像跟先前麻木的态度截然不同,郁知整个胸腔被惊恐蔓延,此刻心里最大的一个感受,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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