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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出门,当然也就撞不上。
因为造型缘故需要郁知长发,所以要先拍完成年重逢后的戏份,再转移场地拍学生时代,等拿到真正的剧本,郁知快速翻看结局,真跟楚淮秋说的一样,没改,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好歹是两个主演,郁知也真没办法做到和纪潮予划分界限,几乎是很自然而然的恢复之前的习惯,两人会单独对戏讨论剧本,汪然也是颇为严格的导演,会把每一个演员叫过去谈话,聊聊对角色的看法。
单说残生的故事内容郁知还是挺喜欢,他饰演的角色乔屿身世较惨,父亲在他九岁时去世,留下二十万块债务,唯一的资产是那套房子,但写的是他母亲的名字。母亲并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家里的一切,包括父亲。她很快改嫁,把乔屿赶出去,每个月只给他两百块的生活费,巴不得他死外面。
真正让乔屿对这个母亲彻底失望的,还是某日债主找上门来,母亲人挡在门口,手指指着站在楼梯角落里的他,说:“我已经不是他老婆,那个是他儿子,你们要债找他去,跟我一分钱关系也没有。”
但乔屿还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继续学习美术,他需要做更多的兼职来承担高昂的美术用品。
很偶然一天,他开始尝试在路边摆摊画人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的徐应,他给徐应画的那幅画,对方给了他三百。
在那之后,徐应经常会来找他,乔屿不肯再收他的钱,少年人古怪的自尊心作祟,迫切的想将两个人放到一个平等地位,哪怕只是暂时的。
爱情产生的很快,也许是在见到徐应的第一秒,也许是徐应低声叫他“小岛”,也许是河边那个意乱情迷的亲吻。
乔屿尝过的爱太少了,他很容易的和徐应一起栽进这个爱情的陷阱里,那种蜜糖般黏腻的甜将他之前的苦都包裹起来,痛苦好像变得不复存在。
但是,灰姑娘在没有经历磨难变成公主之前,王子是没法和她在一起的。
矛盾往往产生于很小的地方,两人的价值观念不同,对待事物解决的方法也不一样,徐应不明白为什么乔屿要因为那些收入可怜的兼职而多次拒绝他的邀请。乔屿也不理解一百块的运动鞋跟三千块的到底有什么区别,他近日因为债务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喘息的时间却还要面对徐应莫名其妙的指责。
乔屿的自尊心也没法让自己接受徐应的钱,他觉得这好像是徐应的“施舍”,哪怕他知道对方并没有这么想。
他们爆发了一次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两个人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几乎是自虐般往自己和对方的心上戳刀,最后以徐应当着他的面把他给徐应画的画给撕了,乔屿摔门而去结束。
乔屿和徐应并不在一个高中,吵完架谁也不理谁,整整一个星期两个人都没有碰过面。
徐应冷静下来想找乔屿聊一聊,却只得到了他退学离开学校的消息。
整整过了十年,徐应才重新见到这个不告而别的前男友。
重逢之后,那暗沉的往事再次浮现,他们都发现事情和自己当年想的不一样,只是不再有能够去解释的身份。
“你觉得,”纪潮予把剧本合上,问他:“乔屿为什么不愿意听徐应的解释?”
这个问题郁知很早就想过,前些天汪导也问过他,所以很容易回答。
“因为害怕。”
桌面上摆的美式只被喝了两口,冰块开始融化,在杯壁上凝出雾气,结成水珠流下来,郁知抽了张纸巾擦桌面上的水,继续道:“乔屿其实自己也知道他和徐应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但如果把这些结都解开,他怕徐应不再执着,他怕他能坦然放下这段感情,所以不愿听,也不愿意赌。”
纪潮予说:“乔屿宁愿自己成为徐应心口的那根刺,也不愿意徐应的伤愈合,那你呢?”
“我……什么?”郁知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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