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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口。

宁思怡看出来了，直白道：“黎花，你和你哥哥的关系不好吧？”

黎花的脸更红了，她凶巴巴地瞪了宁思怡一眼。

宁思怡摆摆手，笑嘻嘻地跟元鹤说：“我先去把垃圾丢到垃圾桶去，你们慢慢聊。”

说完还凑到元鹤耳边小声道：“据我评估黎花的伤害力为零，亏我这么担心你们！”

说完她提起垃圾袋，笑眯眯地挥挥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元鹤无语地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远处，有些无奈地看向揪着裙摆的黎花：“这里路比较窄，我们换一个地方聊吧。”

“聊什么聊！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黎花凶巴巴地说。

“好好。”元鹤看着周围的环境，头也不抬地回道。

因为最近是雨季，山上绿树成荫，郁郁葱葱，石板路边甚至长着青苔，路两边也是丛生草木，看不清路边的情况。

她提醒道：“你的裙子遮挡视线看不清路，一会儿小心一点，不要踩到青苔了。”

见黎花似乎不在意，她开玩笑道：“这下面可都是悬崖，一摔下去就小命难保咯？”

黎花愤愤扭开头：“我才不会！”

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儿，一边小小地挪动步伐，一边小声问：“你哥哥是个怎样的人？”

“好宽泛的问题……”

“快说！”

“好好。我哥哥啊，整天冷着个脸，不爱说话，其实性格相当温柔，很会照顾人，很爱操心。”

元鹤的表情柔和，回忆起过往发生在生活中的小事，将它们悉数作为例子，讲述给黎花。

“……还有一次，就前不久，我陪一个男生去买礼物，他不放心，就一直在礼品店门口等我，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出来之后他什么都没问，我们就慢悠悠回家了。”

说到最后，黎花仍然不说话，她早就知道黎花有一个哥哥，虽不常提起，也并不排斥，故而反问道：“你哥哥是个怎样的人？”

黎花没有说话，她沉默着，轻轻挪步，抿着唇，似乎打算开口。

元鹤瞳孔猛缩，下意识伸出手：“小心！”

黎花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脚下踩空，失重感袭来，在即将倒下之时，元鹤抓住了她的手，讲她用力往上一甩。

元鹤自己却因反作用力，向灌木方向坠落，灌木无力拦截，在提供微末阻力后，任由元鹤向后倒去，灌木轻轻摇晃，仍是无言。

“碰！”

黎花重重地撞到山体上，眩晕片刻后，她慌忙起身，看向现在已经平静的灌木。

“元鹤！”

无人回应。

【这下面可都是悬崖，一摔下去就小命难保咯】元鹤方才的话在脑中回响，令她面色惨白。

她颤抖的手放在灌木上，想拨开枝叶，却不敢面对。

“……元鹤？”她声音颤抖，“元鹤你还好吗？元鹤！”

草木无情，山林寂静，从始至终无人回应。

黎花泪眼模糊，眼前的景象逐渐与多年前重合，兄长冷漠的表情历历在目，声声讽刺仿佛近在耳边。

“元鹤！你理我一下！元鹤！”

“听得到吗？”

“元鹤……”

“……元鹤……对不起……”

她最后也没有拨开真相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