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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懦夫。”玛丽亚大声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愿意用尽一切办法阻止拉约什出征！哪怕他恨我！这样他至少活着！他活着！”

安娜同样大声吼了回去：“他应该上战场！你的哥哥也应该上战场！跟异教徒作战是每一个基督徒的荣耀！”安娜又气又恨：“我怎么忘记了，别人打仗，你们享受爱情，这是你们哈布斯堡家族的家训，你们就是这么发达起来的！做懦夫也就算了！可是你们竟然还做叛徒！”

“什，什么？叛徒？”

玛丽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叛徒？

她的家族？

“没错！”安娜道，“匈牙利的贵族们在前线跟奥斯曼人拼死拼活，什么都缺，好不容易有荷兰国王为匈牙利提供军械，你们在背后打劫！这不是叛徒的行径又是什么？！”

玛丽亚惊呆了。

她只觉得自己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硬生生地打了个冷战。

“不，这不是真的……”玛丽亚没有发现，她的声音虚弱得比蚊子的嗡嗡声大不了多少。

“你可以去跟你的哥哥求证，或者，干脆跟荷兰国王求证！他没有把我们撵出宫廷，真的是心胸宽大！”

玛丽亚再也无法呆下去。

她深深地看了安娜一眼，转身就冲了出去。

不，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只能任由双腿，机械地带着她离开。就在她即将走完楼梯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惨叫。

费尔南多！

即便声音惨烈得不像是人能喊出来的，可是玛丽亚还是听出了哥哥声音。

极度慌乱之下，玛丽亚一脚踩空，直接滚下了楼梯。

还好只剩下三四个台阶，至少没有让玛丽亚摔断脖子，却也让她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一会儿。

玛丽亚只觉得到处都是脚步声，仿佛身边过去好多人，可是却无人理会她。就连她的贴身侍女的声音，也遥远得好像从天边飘过来一样：

“殿下？殿下？”

玛丽亚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的侍女。

“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玛丽亚问道。

“不，不知道。不过玛格丽特殿下已经赶过去了。”

姑姑？

玛丽亚连忙让侍女搀扶她起来。等她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很多人。

玛丽亚就听见她的姑母玛格丽特愤怒地道：“尊贵的荷兰国王陛下，请您按照两国和平条约，处死这个冒犯王族的女人！”

朱厚烨的声音同样冰冷：“奥地利的玛格丽特殿下，早在你和你的侄子侄女们来到我的宫殿的第一天，我就告诫过你们，圣人国的女士们同样拥有维护她们的贞洁和名誉的神圣权力。跟踪一位圣人国淑女，语言骚扰还不够，还企图强行破坏一位圣人国淑女的贞洁？最后被反击能怪谁？按照圣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