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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儿吞了吞口水,转头看了看外面,见已经有人听到声音往这边来了,手足无措之下,忙不迭去拦人。侍琴眼角瞥见,索性哭得更大声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呀?!我的清白……”
“给我住口!”柳东行阴深深地挤出这几个字,走进房中,随手拎起一个插着半枯折枝花的花瓶便朝侍琴砸了过去。侍琴吓了一跳,赶紧躲开了,原本由柳东宁拽着的汗巾也顿时脱离了他的手。花瓶在侍琴脚边碎开一地,连着水和花枝,溅污了她的裙摆绣鞋,衬着她因惊吓而导致的苍白小脸,显得她十分狼狈,连哭都顾不上了,一脸愕然地望向柳东行。
柳东行走到书案前,两眼一扫,便抓过书案角落里摆放的茶壶,翻手一倒,把冰冷的茶水倒了柳东宁一头脸,后者打了个冷战,顿时清醒过来,带着些许宿醉与迷糊,茫然地看向柳东行:“行哥?你怎么在这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忙道:“你这是做什么呀?如今可是冬天!”
柳东行冷笑:“你问我在做什么?我倒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大白天的,你在书房里不好好读书,却喝得醉醺醺的,被丫头算计了都不知道,你也有脸说自己是个男人?!”
柳东宁怔了怔,便看见了旁边一身狼狈的侍琴,皱眉问:“你怎么在这里?!”转向柳东行,“行哥是指我叫这丫头算计了?!”
“你可知道我刚才过来时看见了什么?”柳东行眯了眯眼,“你浑身酒气,神智不清,这丫头却衣衫不整地扶着你挨挨碰碰,见你不醒,便拼命将她的汗巾子一头塞进你手里,又扯松了裙头,似乎还打算把坎肩也脱下来呢,若不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也不会放手。事实上我倒想知道,若不是我来了,外头又没人守着,等她做完了要做的事后,有人过来看见你和她在一起的情形,会说出什么话来?!”
柳东宁脸色一沉,飞快地扭头去看侍琴。侍琴正听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行大爷在说什么呀?!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奴婢真的只是奉了奶奶的命,来向大爷传话而已,大爷方才神智不清,似乎把奴婢当成是别人了硬拉着奴婢要奴婢陪他喝酒,拉扯间……”
“你当我是个瞎子?!”柳东行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我远远过来就看见你的动作了,还当自己是看错了,来到门前才知道,原来你做的比我想的还要多!被人撞破了,还要将责任推到主人身上,你果然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柳东宁气愤地道:“我一直醉着,若不是行哥那茶水浇我,我也不会醒过来,又怎么可能拉着你不放?是不是你们奶奶叫你来的?她这是要干什么?!在母亲那里受了气,就叫丫头来勾引我么?!”
柳东行仿佛看笨蛋似的看着他:“你的酒还没醒呢?!你媳妇要给你纳小,犯得着光天化日之下避了人偷偷摸摸地行事么?!大可明白说出来!难不成你是个忠贞不二,除了妻子就不想纳妾的正人君子?你媳妇却是个贤良大度举世无双,不择手段暗算你也要给你广纳美妾的贤妻不成?!”
柳东宁被他一言惊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看着侍琴的目光便更加愤怒了:“贱婢!不要脸的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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