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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帮。 ”
宋怀晏被打得眼冒金星,虽然脑袋晕晕乎乎的,但听到这话,多少有些伤自尊,还有些伤心。但紧接着,他又听到沈谕说:“你打不过他们,我教你。”
月亮渐渐西移,井口的月光被挡住。
水中盛着的月亮便也散了。
眼前已经恢复平静安然入睡的人,面容清俊,一如当年。
是千山负雪,是冷月高悬。
水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宋怀晏低垂了眼睫,遮住眸底的神色。他恍然发觉,原来自己将沈谕这个人,在心里装了这么多年。
明明早就你死我活,明明已是时空相隔。
可他,既不敢恨,又不敢爱。
*
雪山上,寒风如刀,切割着空旷而冰冷的大殿,四壁冷硬,回响着风的哀嚎。
一口冰棺静静地放置在大殿中央,棺内躺着一个身着蓝白衣袍的人,面容苍白如雪,清俊依旧,却再无半点生息,仿佛已与这冰冷的宫殿融为一体。
玄色衣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这片死寂,身形狼狈,衣袍上沾满了鲜血。他的神情癫狂,眼中的疯狂与绝望似海上狂狼飓风,席卷一切。
“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凄厉而扭曲,“骗我,都在骗我……”
他颤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颗璀璨的珠子,玄色灵光散出,珠子被捏得粉碎。
玄衣人步履蹒跚,艰难地走到冰棺旁,目光死死地盯着棺中的人。
“你也在骗我……”他的声音嘶哑,手指轻轻触摸着冰棺的边缘,“为什么……”
冷寂的大殿里,只有呜咽的风声回应着他的嘶吼。
清晨的光透过八角井口照进暗室时,沈谕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意识还未完全回笼,似乎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缩了缩,侧过头时,身形僵了下。
身边什么都没有。
青灰色的瞳仁一颤,他下意识喊:“宋晏……”
然后他看到玄色半透明的棺椁外,轻轻动了下的人影。
沈谕靠着玄棺半坐起身,棺材有半人高,没过他的头顶。他仰着头,抵在棺壁上,闭上了眼睛。
而外面的人,和他保持着一样的姿势,已坐了许久。
两人隔着一层冰冷的玄晶棺,静坐无言。
许久之后,沈谕睁开眼,低声说:“师兄,我饿了。”
回到两不宜的时候,宋爱国还睡得死死的,宋怀晏做了早饭才把他喊下楼。
宋爱国揉着脑袋,打着哈欠,似乎还未睡醒。他瞥了一眼端端正正坐着的沈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沈哥。”
今日的早饭是白粥榨菜再加一个白煮蛋,宋爱国端着碗吸溜着粥,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打量着两个人。
沈谕和宋怀晏脸上都没什么异样,只是看着神色都有些疲惫。宋爱国直觉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明明一开始只是在装睡,后面却睡得和死猪一样,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小爱,今天去诸事堂,劈两百根竹条,我回来检查。”宋怀晏一边剥鸡蛋,一边吩咐。
“啊?这么多?”宋爱国“唰”地放下碗,“还有,你要去哪?”
“我和你沈哥有事,要出门一趟。”宋怀晏看了看沈谕,见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好像一切都任由他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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