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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夜里出现状况,宋怀晏每日替他稳固神魂,在他睡觉时点上些迷香,其中加了几味安神和舒缓的药材,好让他一夜好眠。
叶晩三天两头地往这边跑,致力于说服沈谕跟他搞直播,但沈谕在别人面前都是个哑巴,一张嘴只会吃。叶晩又叨叨逼逼宋怀晏的审美,说沈谕这样的古典美人,得穿汉服才能体现他应有的气质,宋怀晏连夜在某宝上买了七套浅色系的男士汉服。
于是两不宜这个身穿汉服的长发帅哥,一夜之间更加火爆了。
周五的人流比平日里多些,来打卡的人络绎不绝,沈谕虽不动如山、不悲不喜地坐着,但宋怀晏看他面上有些疲色,便打算早些关门。
门口的竹风铃忽然发出一阵幽沉的声响。
沈谕立时抬眸看去,却见外面并没有人进来,也没有风吹过,而风铃还在不停地跳动着。
那是一串八角风铃,每个角上有一个长度不一的细竹筒,上面刻了一些繁复的花纹和字符,和那玄棺上的有些像,中间吊着三枚铜钱,竹木和铜钱的撞击声和平日里客人进出时碰出的声响有些不一样,沉重而幽远,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时空。
他转头,见宋怀晏面色凝重地望着那串风铃。
“师弟,你在这不要出门,我去去就回。”
宋怀晏手上已拿了一把黑色的长伞,正要走出门,却见沈谕跟在他身后。
“一起。”沈谕说。
宋怀晏犹豫片刻,也有些不放心将沈谕一人留下,便带了人一块出门。
方才还是阳光明媚,此时天色已一片阴沉,似是风雨欲来。
老街上行人匆匆,沈谕长发汉服属实有些扎眼,宋怀晏便带着他从老街后面的巷子避开人群而行,巷子飘来有些甜腻的香气,像小时候的那种糯米豆沙做的松花糕。
可那个卖花糕的李叔好多年前就过世了。宋怀晏意识到不对停下脚步,四周景物忽然一阵模糊很快又转为清晰,像是视频中的那种转场,面前仍是那条巷子,只是景物略有变化,院墙内那棵本该盛开的梨树已经凋零,周围绿树成荫,蝉鸣声声,已是盛夏时节。
——他们这是,入了别人的魇。
“师弟,你跟紧我……”
宋怀晏转头,却发现沈谕不在身后!
他察觉自己的声音也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蓝白色的校服,胸前还系着红领巾。他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又捏了捏脸,确认他现在是个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学生。
入魇后若是形貌变化,那魇的主人定然是跟他有过交集的人,看这身九十年代的校服,应当是上上辈子这个世界的“故人”。
他往前面走了几步,听到有声音传来,就见另一条巷子里,一个男孩正把另一人压在墙角。
“以后这片巷子就是老子的地盘,要想从这里过,就每天上交你的零花钱,知道吗?”
那男生恶狠狠说着。
从背后看不清他的脸,听声音年纪不大,但个子还算高,约莫有十四五岁,穿了一件泛旧的条纹T恤。
“不说话是不服气?”男生语气中带着不悦,“那我可自己搜了!”
说着他一把将角落里的人翻了个面,扯下了他背后的书包翻找了一通,嫌弃道:“怎么只有书和破文具?书包也破成这样!”
他将书包仍在脚边,又上下打量着对方:“身上还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角落里的孩子一直没说话,那高个子男生便伸手去扯他的裤兜。两人身形扭动间,宋怀晏看到下面的是一个年纪更小些的男生,像是只有十一二岁,和他一样穿着蓝白色校服,只不过是长袖的。
“藏这么好,原来是支破钢笔?”
高个的男生此时夺过小男孩原本死死护着的东西,他看了看男孩低着的头和青石地板上落下的两滴水渍,又举着笔在半空中看了会,轻轻啧了一声:“不过比那些值钱,就这个吧!”
从侧面看去,男生肤色偏黑,利落的寸头,轮廓分明,左耳上银白色的耳钉在阳光下闪着晃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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