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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身好武功也就算了,脑子看起来也不怎么灵光,只能说是愚忠。
庭院里的老槐树只剩几片黄叶在枝头打颤,江临舟踩着青砖缝里的薄霜转过回廊,西风卷着碎雪粒子扑在脸上,他往西北的犄角旮里里走去,伸手推开厢房的雕花门。
江策川这时候还在睡午觉,蜷在棉被堆里,听见脚步声,他还以为又是明德来烦他,扯着被子蒙住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说了我没睡醒前别来吵我。”接着又觉得太闷了,露出头朝着榻里睡,只留下一个背影。
玄色麂皮靴停在榻前几寸,江临舟看着从被角露出的半截铁链,镣铐在榻尾闪着冷光。他忽然伸手,食指蹭过对方冻得发红的鼻尖。
“他大爷的干什么呢?我说你是断袖还生气!”江策川猛地掀被坐起,腕间铁链哗啦作响。待看清眼前人,他整个人往后撞上黄花梨木床栏,喉结上下滚了三次才挤出声音:“主……主子?”
寒风裹着细雪扑在窗纸上,簌簌作响,屋里的炭盆早熄了,灰烬里还冒着几缕青烟,把整个屋子熏得冷寂又压抑。
江策川看清楚眼前人,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哆嗦着嘴唇问道:“主子,真是你?!”
江临舟轻笑出声,“如假包换。”江策川一点也没变,天大的事该吃吃该喝喝。
江策川看着眼前人一身玄色大氅,发间还沾着雪粒,腰间的玉佩泛着温润的光。
“真是你!”他声音发颤,眼眶瞬间通红,江临舟还想再开口,就被江策川扑过来的力道撞得后退半步,滚烫的眼泪渗进冰凉的衣料,江策川死死抱着他的腰,哭得特别大声。
“我还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他抽噎着,“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天天数着日子等,我就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怎么可能会忘了我!”江临舟环住他颤抖的后背,指尖触到凸起的脊骨,心尖猛地一颤。
窗外风雪骤然变大,枯叶在地上打着旋儿。江策川哭得更凶了,把委屈一股脑倒出来:“十三郎那个死阉货,拿铁链子拴我跟拴牲口一样。”控诉声带着哭腔,让江临舟想起小时候,虽然每次都是江策川先犯错,但是每次委屈了都要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怎么可能会落下你。”江临舟轻声打断他,掌心贴着江策川后颈摩挲,这话像是开关,江策川攥紧他的衣服,嚎啕声混着风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有苦衷!我等你一年,等一辈子都行!”
只要你别忘了我就行。
暮色渐浓,屋内越发清冷。江临舟任他哭着,直到抽泣声变成小声抽气。怀中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江策川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抬头看着江临舟。
他发现江临舟穿着华丽,心道没受苦就好,最起码能吃饱穿暖。但是人却清瘦不少,扑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感觉骨头硌得他生疼。
“忘了什么都忘不了你。”江临舟把人重新按进怀里,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再也不会把你丢下了。”
江临舟用钥匙给他打开链子,替他揉了揉被锁了许久的腕子,江策川忽然冒出一句“背我?”
这次江临舟没再嘲讽他,只是说了一句好。
这时候换作江策川沉默了,他摇摇头,“我自己能蹦能跳的用不着背,我逗你玩的。”
江临舟实在是太清瘦了,就像是一层皮肉紧紧裹着骨头,自己一上去不得把他这一身骨头压散了……
北风依旧呼啸,几片雪花落在两人肩头,很快就被体温融化,他们同撑一把伞,走在茫茫天地间。
早就听见声音的明德在他们走后才敢出来,站在墙后面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满天的雪意中。
他们两个人年少情深,显得自己像是阴沟里窥视的灰老鼠。
江策川跟江临舟两个人冒着风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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