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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窘态,我以后还怎么自如地跟他讲话?他会如何看我?是否知道我羞得无地自容?

这么些问题在我脑中来来回回地转,禁不住让我想捅破那层窗户纸,任由是什么结果,遂试探地装作随意道:“我总觉得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你。”

祁桁微微一愣,道:“在哪儿?”

我装作努力回想状,然后叹息:“记不得了。”

要是记得,他应当不是这么个回答。那么肯定是不记得。我心下一松。

祁桁果然道:“初见你,看你是去找山主,山主下午本来是要给我们上课的,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来,洞主就让我们去学斋自修,将课推到了第二天。想来你应该学问不错,不然山主不会将你考核这么久。”

我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道:“倒是耽搁你们课业了。”

祁桁道:“无妨,山主上的课也不多,平时都是几位先生上,剩余时间都在自修,你来的第二天刚好也是自修,只算调了个顺序。”

我且将头一点,又道:“那日多谢你帮我找书了。”

祁桁忽地一笑:“怎老是谢来谢去。”

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我拘谨了,遂也跟着他笑,打趣道:“谁让你老是做些叫我感谢的事。先前总看你独来独往,以为你性子冷,也不敢跟你讲话,没想到你实则是个这么有趣的人。”

“你倒是第一个说我有趣的人。”祁桁顿了顿,道,“他们都觉得我无趣得紧,私底下给我取了个‘茶壶罐子’的绰号。”

不只是茶壶罐子,还有老茶壶,茶壶精等等。

爱茶之人,又爱养壶。一壶不泡二茶,就是讽他墨守成规。养上几载,茶壶又亮又润,里头却全是茶锈,就是讽他模样生得俊秀,内里则堆满了糟粕。

我初听薛熠这么一说,觉得读书人骂人实在是损。不带脏字,但就是嘲得贴切,有时听起来甚至像是在夸你,回去了细一琢磨,才知已经被人笑话到家了。

他们背地里这么叫他,我以为他应当是不知道的,可他竟然知道,还没什么生气的架势,平和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一样,叫我突然心里不是滋味。

我硬着头皮道:“那一定是他们对你有什么误解。”

“你才与我初识,怎么晓得与我相处了数年的他们说得不对。”祁桁只是笑,“兴许你以后跟我处久了,就知道我没那么有趣了。”

第21章

我躺在床上,一边拨弄祁桁送我的机关盒子,一边后知后觉地想,我是不是被他带进沟里,别的倒也罢了,怎么编竹编也成了忧国忧民的事了?

隐隐有些景杉狡辩时候的味道。

但他学问那么好,故肯定跟景杉不是一样的想法。

可能是要亲手编了之后,才能深刻地了解这些手艺人的辛苦,估算他们每日大约能编几个,卖多少银子,够不够养家糊口。

不愧是先生最喜欢的学生,想事情就是这么的细微、通透。

还有他收藏的那些淫词艳本,一定是因为他是个不拘泥于形式的人,只是为了研究他们的画功,才略略涉猎其中,雅俗共赏。

反倒是我这般扭捏,没他那么至纯。

***

又过两日,到了书院放月假的时间,我收拾好东西,跟众生一同往山下走去。

薛熠走在我旁边,祁桁脚程快,一个人独自行在前头。走到快山脚的位置,我忽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个竹叶编的蝴蝶。纹理精美,中间留着叶茎,握在手中轻晃,蝴蝶就像振翅欲飞,舞动不止,看得出编的人下了不少功夫。

可能是祁桁不小心落下的。

抬眼去寻他,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我侧过头问薛熠:“你看见祁桁了吗?”

薛熠道:“刚才还在前面走着,哦,可能是已经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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