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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栗嘴唇动了动,四肢和钉在了床上似的,动不了。
“傻了?”戴林暄伸手捂了捂他耳朵,“怎么不说话?”
耳朵嗡得一下,戴林暄的声音陡然清晰,像冬日的温泉水缓缓抚过耳腔,带走了一切不适。赖栗这才初懂人言一般,语气轻而谨慎,还带着生病的喑哑:“……你在这里干什么?”
戴林暄眉头微动,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体温计,慢条斯理地消毒杀菌:“我倒是想干点什么,不过有人瞧着太可怜,下不了手。”
赖栗的手有如乌龟爬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戴林暄腿边,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摆。
戴林暄由着赖栗,托起他的肩膀让他侧躺在床上:“忍一忍。”
赖栗手臂无力地垂在身前,不知道要忍什么。
直到裤腰被褪下,温热的手掌覆上了赖栗的尾椎,他整个人才震了震,混沌的大脑机械地组织出最接近真相的结论——
戴林暄要给他侧体温。
肛温。
赖栗浑身肌肉猛得一绷,力气忽然回归,一把抓住戴林暄的手腕压进怀里。
戴林暄悠悠道:“曾经有人说,让我把体温计插/进去量量脑花是不是烧成浆糊了,我觉得——”
“谁说的!?”赖栗胸口剧烈起伏了下,面露狠戾,“我杀了他!”
戴林暄不紧不慢地抽出手,把体温计塞进赖栗的腋下:“不行——夹|紧。”
赖栗握起了拳头:“为什么不行?”
戴林暄再次低头,碰了碰赖栗的嘴唇:“因为他是我从小养到大,打不得骂不得,动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的宝贝。”
赖栗张了张嘴,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戴林暄问:“我的宝贝是谁?”
赖栗不说话,心脏与脑子都被哄成了温温的一滩水,过了会儿才开口:“我没说过那种话。”
“又仗着记性不好耍赖。”戴林暄说,“你是没说过这话,你打的字,记录还在呢。”
赖栗的大脑里搜不到相关记忆,他最近一直握着戴林暄的手机,经常翻看戴林暄的微信,根本没有这一条记录。
戴林暄:“我怕手机被黑,让人瞧见,就删了这条消息,不过做了备份。”
赖栗有段时间唯恐外界发现他的“不正常”,真昭告天下了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
赖栗撑了下身体,试图起身,结果又被戴林暄抵住肩膀按回了褥子里:“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赖栗:“……什么?”
戴林暄循循善诱:“我的宝贝是谁?”
一种难言的滋味在赖栗的心头蔓延开来,并非害臊,也不是喜悦羞恼,反而带着一股纯粹的茫然。
“我……”吗。
戴林暄把赖栗托起来,按在肩上,轻抚着脊背:“还能是……”
他顿了顿,咽下了习惯性的反问,改成肯定的回答:“自然是你——只能是我的宝贝栗子。”
赖栗贴着他的肩膀,感受着所有肌肤相触之处的炙热。他缓缓转过头,脸朝向戴林暄的脖子,埋了进去。
熟悉的,暖融融的,带着草木香的味道。
“今天醒得早,本来想去做早饭,又怕你醒了我不在旁边,该以为我跑了,自己伤心蹲墙角。”
“……我没蹲过墙角。”赖栗圈紧了他的腰背。
“真的?”戴林暄揉按着脊椎骨给赖栗放松,从上到下,熟练且耐心,“刚进地下室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经常背着我面壁思过呢。”
“没有经常。”
“那就还是有。”
赖栗安静了十来秒,冷不丁地说:“你想量肛|温?”
戴林暄一噎,本来是自己干出的事,被赖栗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逗你呢,看看是不是真睡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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