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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良久,戴林暄叹息着开口:“所以是误会吗?”

赖栗看着他,没出声。

戴林暄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他刚搬到这边就开封了,赖栗来之后再没喝过。他倒出一小杯,在赖栗阻止之前说:“就喝一点,喝完好睡觉。”

辛辣的酒水洇入喉咙,戴林暄摩挲着杯壁,斟酌着开口:“你爱我,是因为你爱我,还是你觉得我需要你爱我?”

赖栗反问:“只是我觉得?”

戴林暄笑起来,将杯中酒饮尽:“……确实需要。”

他问过这个问题并不是在寻求答案,只是为了戳开泡沫。他也不为早已想明白的结果难受,只是静静缓了两秒,才将酒杯冲洗干净,卡进一旁的托盘里。

稍顿片刻后,戴林暄看着赖栗轻声道:“过来。”

赖栗没动,戴林暄便绕过酒吧台,主动走过去,将赖栗拥入怀中:“一直以来,我都是个不称职的哥哥……以前不知道你生病,现在又不管做什么都会加重你的难受,让你更不舒服。”

赖栗在他耳边冷冷道:“说这些是要分手吗?”

“分手?你想的倒是好……我昨天就说过,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戴林暄含吻着赖栗的脖子,双臂环着赖栗的腰背越收越紧——

“我不想纠结什么你爱不爱我,也不在乎。你大大方方地做自己,不用模仿正常恋人的样子,布置家,买花,送戒指,说爱我……”

“我不需要这些。”

“小栗,你做回从前的样子就好。”

第95章

骗子。

赖栗侧躺在床上,盯着浓稠的夜色。戴林暄倚靠在窗边,五官晦暗不明,隐约能瞧见微微勾起的嘴角。

那身后的是什么?

大抵是一具溃烂不堪的躯壳。

赖栗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像极了很多年前、又或者就是昨日都还伴随在身边的那堆烂肉。

它们最终从窗户坠落,砸在地上七零八落,被流着粘稠口水的野狗一块一块地分食。

赖栗厌恶这种味道。

可这又怎么样,他能像丢掉黄坤一样丢掉他哥吗?

不可能的,他做不到。

把他哥和黄坤放在一起比较,都是一种莫大的亵渎。

不过很早之前,赖栗就在戴林暄身上嗅到过类似的腐烂气息,若隐若现,只是他天真地以为还来得及扭转,一次又一次地被哄骗。

月色的映照下,窗边的戴林暄胸口破了个大洞,黑色的、粘稠的血水流淌出来,打湿了衣裳,他面上却还在微笑。

那浓郁的恶臭扑得赖栗喘不过气来,心脏好像被丝线一寸寸勒紧,密密麻麻,随时会炸开。

耳边传来一句不甚清醒的问候:“怎么了?做噩梦了?”

戴林暄在被褥里握住他的胳膊,上下搓了搓。

赖栗盯着窗边,冷静道:“没有。”

戴林暄似乎放下了心,带着他的腰更深地压进怀里,又沉沉睡去。戴林暄的胸口完全贴合着他的后背,胳膊也锢得很紧,好像真的很需要他。

这是一个相对陌生的睡觉姿势,赖栗更喜欢反过来。他哥的体温伴随着微颤的呼吸传递过来,慢慢连成一片,恍若一体。

可他哥是天上月,而他只是一只活在潮湿阴沟里的蟋蟀。

虫子飞不到天上,只能是月亮在坠落。

赖栗甚至不知道他哥有没有真的睡着,还只是装睡。也许此前的所有晚上都这样,吃的每一顿饭都会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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