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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了吗?
他借这些看似正当的名头,又一次对自己养大的孩子犯了罪。
两年前的晚上可以醉酒断片,那这个早晨怎么忘?那次拍卖会的厕所隔间又要怎么忘?
赖栗永远都会记得,自己信赖在意的大哥对自己做了不耻的、下作的暴行。
如今他大抵是懵然的,怕丢失唯一的亲人刻意不去回想,等理清兄弟的界限,才会回味出刺骨的伤害,至此膈应一生。
……
戴林暄右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旋了下剪刀的指圈,剪头抵进掌心,嵌入一道深刻的印子。
身后传来了赖栗的脚步声。
戴林暄下意识将手收到身前,轻轻搭在椅背上。他没有动,目光微微回转。
赖栗小时候走路总没有声音,常常一转身,就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个小人儿,叫人吓一跳。
后来戴林暄故意逗他:“我有一个特异技能,可以认出小翊的脚步声。她一靠近,我不用看都知道是她来了。”
小栗子不喜欢说话,但会用那双大而圆的眼睛盯着他,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想让我记住你的脚步声吗?”戴林暄连哄带骗地说,“那你得走出点声儿来。”
再往后,赖栗走路就不再压着声了,并且还会憋着一股气劲儿——
特地买各种鞋底材质不同的鞋子,以发出不同的回响,来测验戴林暄是不是真的记住了,是不是每次都能分辨出来。
戴林暄有次没忍住,听到声儿故意不回头,逗人玩:“谁啊?小翊吗?”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颗炸刺的栗子球,沉着小脸,自以为很吓人地盯着他。
戴林暄赶忙拉过来哄,一靠近,小栗子就会收起浑身的刺,钻进他怀里贴着他脖子说:“你以后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我错了。”戴林暄从善如流地道歉,“原谅哥吧,好不好?”
他依着赖栗,信守承诺——
从此辨认一道脚步十多年,耳朵微微一动,眉眼间就惯性地挂起了温柔笑意,以让脚步的主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亲昵。
事到如今,也是如此。
赖栗走到身侧时,戴林暄脸偏过去,眼角微弯地说:“长度可以吗?”
赖栗嗯了声:“我很喜欢。”
狼尾留得很短,堪堪盖住一半后颈,给赖栗本就桀骜的气质又添了几分野性。
戴林暄微微侧了身,上下一扫,夸道:“好看。”
赖栗低下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戴林暄又说:“不过这个长度保不久,上城有家工作室还不错,下次试试?”
赖栗表情没有变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没断片,自然记得戴林暄前两天晚上说:“最后一次。”
不单指剪头发,还有那些过界的亲昵,例如让他趴在腿上、帮他揉按酸痛的脖子,例如绑起他的手用打小孩的方式教育他,例如同睡一床、坦诚相待……
甚至是寻常的拥抱,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过去十二年里,他们的一切都是交融的状态,对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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