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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么娘是何时起了这般的主意,她甚至都不知对方是从何处得知朝廷正秘密征召番子的事。
先前幺娘积极参与京中官眷举办的宴会时,她还很欣慰,认为对方渐渐的走出来了,有了自己的主心骨,慢慢的已经将注意力从她的身上移开。
在她看来,幺娘的针线手艺极佳,来日有了自己主意,找到自己努力想做的事业后,或许会开家绣坊或许经营家针头线脑方面的铺子。却如何没想到,对方却一鸣惊人的,竟毫无征兆的打起了去往南下做番子的主意。
“当日你尚未下值,你那……宫里头那位过来的早,我瞧见他来,正要带着呈安回隔壁呢,哪成想幺娘突然到他跟前,开口就道有话要与他说。”回忆当初的场景,陈母脸上是震惊与难解,至今都想不明白,从来安静懂分寸的幺娘,为何会行那般突兀至极的事。
当时她惊了一跳,当即就要过去拉幺娘回去,就算有什么话也好歹等到今昭回来再说。哪料得到么娘那日就似被什么附身了般,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站着那人跟前挡着路,丝毫不理会她。
陈母与陈今昭说着当时的情况。
何止是她惊了,她在旁瞧着,从来对他们都是一副淡笑模样的宫里那位,似也被幺娘突来的举止给震的面色微僵。
“那位把她带到了堂屋里,两人敞着门,一坐一站的谈了会话。我在外头隔得远,也听不见什么,就见小半会的功夫,幺娘就出来了,然后就闷不做声的回了隔壁。”
陈母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方有些不是滋味道,“问她什么也不说。后来就离京了,也不知去了哪,一去这么些年就音信全无。就算,就算不念着我跟稚鱼,好歹呈安是她生的罢,今昭你说,她就一点也不想,也不念着?”
陈今昭就安慰道,“她此行也是去做正事的,当然不能向外通信。”
幺娘的事,他当年与她提了大概,并询问她的意见。她闻言震惊异常,难以置信幺娘竟会起这般堪称惊世骇俗的念头。在问过对方确认了番后,她终是默认了幺娘的做法,既是因为当时她出京筹粮在即,实在无暇顾及太多,又是因为她觉得人各有志,只要不是被逼着行这条路,那她也无权阻拦。
这世间,终究是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只是难免还是会担心,因为对方走的是条不同寻常之路,风险未知,前路未知。可涉及朝廷机密,即便她与他关系亲密,却也不会没有分寸的冒然打听。所以她目前也只知幺娘是南下做番子,至于具体是在江南、荆州抑或其他地方,连她也不知。
回京的路途中,他倒是略微跟她提了句,幺娘目前安好。
“娘不必担心,幺娘他目前一切皆安。”陈今昭安抚道,见她娘神情落寞,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稚鱼的事,“我瞧稚鱼举止规矩大有长进,就是不知管家的本事学的如何了。”
稚鱼知道她哥是在调侃她,
就抢先回了话,“我学的可好着呢,大哥不信的话,可尽管考校。”
陈今昭瞧她昂首傲娇的模样,就抬了指尖轻点下她额头,忍俊不禁道,“那等会我检查呈安功课时,连带着你一块。要是在呈安面前丢人了,你可不能又吵嚷又哭鼻子啊。”
稚鱼抱着陈今昭手臂,嘟嘴嗔道,“真是的哥,我年少时候的糗事你能笑话我一辈子。”
想起稚鱼从前那些糗事,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一会,陈母就对陈今昭道,“对了今昭,我给稚鱼相看好了一户人家。那家儿郎很上进,学问做的极好,听闻有望在来年的科举中进二甲前几名。”
说着就仔细跟陈今昭说了那家人的情况,家中几口人、家中哪些人再朝为官、那位儿郎姓谁名谁、脾性相貌如何、何人牵线搭桥、近几年两家如何走动等等,事无巨细都与她道明。
陈今昭突闻这个消息,有被震惊到,毕竟她的记忆还多少停留在稚鱼说罗行舟为人有趣、似对他多少有意的时候。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距离那个时候都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了,况那时稚鱼年少懵懂,而他二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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