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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俩俩的出了殿,无不唏嘘着,小小郎中如今一步登天了。
陈今昭与沈砚及俞郎中相携而出,分别与他们二人说了自己的字。两人恭喜她弱冠大吉,纷纷唤了她声朝宴。
她一一作揖谢过。
俞郎中还要寻右侍郎商议公务,所以先行一步。
“朝圭璋,君子宴宴,今昭,你这字取得极好。”
立在廊柱旁,沈砚笑对着陈今昭说道。
陈今昭眼眸微亮:“真的吗?可我觉得你那泊简二字,来的更为顺耳好听。”
沈砚摆摆手,“各有千秋,不必妄自菲薄。”
朝宴。陈今昭默念了遍,又暗自沉吟了番,的确觉得自己这字是有几分清风朗月之意的。心下便也多了两分欢喜。
“对了泊简兄,你最近公务如斯繁重吗?”
她问他道。自打詹事府的上官折在那场衣带诏事件上后,沈砚就顶了詹事的职责。若放在前几朝皇子多的时候,的确会忙碌不堪,但如今皇宫只剩唯二皇子,又哪有繁冗诸事要做?
更何况六皇子中毒废了,五皇子另外自有太傅教导,詹事府该更加清闲才是。
沈砚如实告知她,“我如今在忙户部之事,很快我就要调往户部任左侍郎。”
陈今昭震惊的脱口道,“要调往户部?”
这着实突然,她本以为他是要往帝师的方向一路高升的。
沈砚左右张望番,方低声道,“詹事府亦非清闲清净之地,我能调任出去,再好不过。”
陈今昭将此话迅速在脑中琢磨几瞬。
着重想的是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新帝,自打登基那日起,他就再也没在人前出现过。听闻太后正广招天下名医入宫,替幼帝诊治喉咙,如今是何情形,也未曾可知。
“确是再好不过。”陈今昭也同样压低了声音。
皇家之事,能不沾惹最好,非必要莫要卷入那般旋涡中。
更何况,现在明眼人谁还瞧不出上头那位临朝之人,有问鼎之志?不过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抛开这些杂念,她朝沈砚拱手笑道,“提前恭贺泊简兄高升了!”
户部侍郎是正三品,沈砚此番的确是要高升成大员了。
沈砚谦逊拱手回礼,“侥幸而已。京城平乱的功劳,在功劳簿上亦记了你一笔,假以时日,朝宴你也会高升的。”
当然,他除了这笔功劳外,还有弃暗投明、刺探淮南情报这一笔大功在。
陈今昭想起她如今这般情形,暗暗叹口气。
她要升官,还不知要等哪年哪月,甚至能不能一直安稳的将官做下去,自己心里头都没底。
不过往好处想想,挑明身份后,既已得了上头那位赦免罪责,反倒解了她的心头大患。省得头顶这把刀要落不落的,让她成日提心吊胆,时刻恐惧担忧身份暴露后,会累及亲朋。
不得不说,头顶利刃卸下后,她浑身也的确轻松了不少。
两人又闲话几句后,沈砚先行告辞离开。
陈今昭没急着离去,就倚在红漆廊柱旁,站在殿前高阶上,远远眺望雪后的皇城宫阙。
前头刚下了雪,朱墙碧瓦间的积雪未化。
放眼观去,雪覆宫阙尽是银装素裹,在雪后初霁的午后冬阳下折射出细碎晶莹的光来,给威严肃穆的禁宫皇城带来抹别样的色彩。
刚才与沈砚提到了户部,她难免就想起了鹿衡玉。
十一月下旬他回了封信给她,诉说着他坐堂当大老爷的事迹,字里行间都是欢快的气息。却绝口不提,到了荆州后,如何处理他外祖父家后事之事。
她又想起了他的生辰还比她早两个月,弱冠之时已经过了,却没了长辈替他张罗取字。或许日后鹿家的族老会替他取,也或许他不用,亦如临朝那位般,此生不再取字。
正想的失神间,突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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