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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暗下揣测,很有可能是新娘子那里出了什么意外,譬如惹怒了阎王,被一刀劈死了云云。但这也只是私底下嘀咕之言,没人敢拿到台面上来说,但皆能感觉到此间事情必是有隐情的。
没见到这几日朝议时,殿内气氛都沉闷闷的,让人隐约感觉似笼了层罩顶阴云。连素来与朝臣们唱反调的御史台几位大臣,近些时日都消停下来,弹劾朝臣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唯一知道其中缘故的陈今昭,近来早朝时也隐没在朝臣中,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能感觉到那位心情的不善,每每上朝经过她面前时,脚步都似踩得极重。而近来她也深居简出,循规蹈矩,不敢惹他的眼,唯恐他心情恶劣之下,赫然撕毁之前与她的约定。
现在她只求能安稳挨到腊月十八她生辰那日。
待那日过后,她觉得一切应就能尘埃落定了。
这日朝议散后,陈今昭在眼见着殿前的四驾马车消失在宣治门后,就赶紧叫住抬步欲走的沈砚。
“泊简兄,因为路途遥远今年又风大雪寒,乡中族老赶不过来,所以我的弱冠之礼就不办了,待来日回乡时再补办。故而我生辰那日就不广邀亲朋赴宴了,泊简兄你莫要多想。”
她叫住他后特意解释道,唯恐他纠结多想,为何她的弱冠礼不邀他前去参礼。
闻言,沈砚的面色明显松缓下来,显然她的担心并非多余,只怕这段时日肯定在纠结此事,想问她又不好开口。
“虽不办礼,但庆你弱冠大喜之礼却少不得。回头我让常随给你送去,提前祝你弱冠大吉。”
他笑着朝她揖礼贺道。
陈今昭也忙抬袖回礼。
今岁的雪特别多,两人不过站在檐下说会话的功夫,天上又开始下起了雪沫子。
陈今昭与沈砚告辞,就撑了青绸伞往回走。
这个时辰,她该回家喝那汤药了。自打与那位将话挑明后,他便没再强硬要求她每日必须去昭明殿用膳,却让她将一包包药让都提回了家,并吩咐她需按时煎服。
她无不一一听从照做。
能向他争取到保留在外行走的身份已经是侥天之幸,她实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再节外生枝来惹他的眼。
大雪纷飞中,两辆马车在长街上碾着积雪相向而行。
向宫门处驶来的那辆马车通体漆成绛紫色,锦缎帘子低垂,随着马车的行驶而摆动,露出里面相对而坐的两道身影。
一人突然揭开帘子,朝外看着刚擦身而过的青篷马车。
“怎么了敏行?”
“没什么,刚见那车夫似有些眼熟。”
公孙桓不在意道,“可能是哪家朝臣家的马车,出宫去办要事了罢。”
江莫点头应是,拢了拢身上的灰色擎衣没再言语。在抵达宫门口,朝两侧宫门守卫出示金牌时,他却不经意似的问了声,“刚出宫的是哪位大人?”
守卫如实回道:“是工部的陈郎中。”
通往永宁胡同的路上,长庚直待驶离了宫门口好一段路程,方挨近车厢的方向,小声道了句,“少爷,刚才好像是公孙府上的马车。”
陈今昭立刻明了,应是公孙桓归京了。
算算时日也该回来了,此番也必是携着回京述职的江莫一道。她听闻江莫在江南立了大功,此番奉诏回朝,必得厚赏。
不过与她干系不大,只嘱咐了声长庚日后见着公孙府的马车远远避着,便很快将此事抛之脑后。
即将就要到了她的弱冠之日,她的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那日该如何度过之上。虽已做好了那夜会发生何事的心理准备,可随着时间渐近,她还是难免会紧张无措,惶乱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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