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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旧疾复发了……太医道是无大碍,只是接下来几日得静养着。”

闻此,公孙桓方如释重负,只是眉依旧狠拧着。

“谁惹殿下生了大怒?”

殿下自被敌军砍伤颈项,伤了声带后,就开始修身养性,显少动怒了。上回动了大怒还是数年前,遭人背刺致使粮草差点被劫时,加之其左膀右臂江城亦殁于那一役中,殿下怒后旧疾复发,整整失声了半月有余。

可如今几乎大局已定,还能有何事能惹殿下大动肝火?

淮南湘王的异动?世家的不安分?宫中的暗潮汹涌?新帝的事?总不能是因朝臣的办事不力罢?

想起昨日被腰斩的几个京官,他摇头,觉得科举舞弊虽是大案,但依殿下的脾性,倒也不至于因此而上了火气。

左思右想,没个头绪,遂又将询问的视线投向刘顺。

“昨个殿下最后召见的人是谁?”

若不是此刻公孙桓正紧盯着他,刘顺都要倒抽口气了。

这位公孙先生,当真敏锐如斯!

“殿下从西市归来后就一直在殿里批折子……”刘顺做思索状的说,忽然想起什么,忙又道,“晚些时,殿下想起宣治殿里休养的陈大人,就让人将他请来问话两句。之后,就挥手让人退下了。”

公孙桓琢磨了会,没觉得此间有何问题,正还要再问,就见一内监匆匆跑来,告诉说,殿下请他入内叙话。

他刚急步进了内寝,抬眼就瞧见寝榻上他那主子正朝榻外半倾了身,提笔在架起的纸板上挥笔写着什么。但见对方披着件薄毯,散着发,眼底带些青黑,嘴唇略带苍白,有些病容的模样,心下不由担忧。

“殿下,您身子如何?可有好些?如何就突然病了,何事值当您大动肝火啊!”

姬寅礼搁下笔,摆摆手示意无碍,指骨点了下纸板,示意他过来看。

纸上,'养心殿'三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

公孙桓点头,回道:“圣上病入膏肓,就在这两三日了。”

确切的是,毒入肺腑,神仙难救。

姬寅礼斜倚榻上,微阖眸屈指轻叩着榻沿。半会,他凤眸微睁,探身拿过御笔,闷咳两声,再次在纸板上划下墨痕。

磨好刀。

饱蘸浓墨的笔尖落下三字,一笔一划,仿佛划人喉管的利刃。

末了,笔锋稍顿,重重落了最后一字﹣﹣杀。

三日后陈今昭去上朝时,方知摄政王千岁病了。

“病、病了?”

“是病了,这三日的早朝,都是公孙先生主持的。”

陈今昭一听,心里咯噔了下,三日?

这般巧,难道是被她……

不会、不会的!她忙摒弃这个可怕又可笑的揣,觉得对方应是殿内冰鉴放多了,着了凉罢。

就在文武群臣进了宣治殿,正在静候公孙桓代摄政王主持朝议时,突然自殿外传来了丧钟沉闷的响声— —

足足八十一下,帝王驾崩!

宣治殿内短暂的沉寂后,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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