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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寅礼捻了鱼食撒下去,看着碧波池里你争我抢的鱼儿,轻笑了声,“说来我那四哥也是,着实不公,既给云太妃留了后手,怎可忘却同有皇嗣的丽太妃?”

“这般厚此薄彼可不成。”他朝刘顺吩咐,“去给丽太妃也送去道后手罢。另外,派个口条好的,去给她好生讲讲戚夫人与刘如意的事。”

刘顺领命无声退下。

春雨淅淅沥沥,一阵夜风吹来,扫了雨丝扑在人脸上,凉丝丝的。

公孙桓望着春日夜雨,欣慰感慨,“春雨贵如油,今年开春就下了几场雨了,可见今年定是个丰收年。

姬寅礼没有言语,倚着朱栏探出手,由着细细密密的凉雨打在掌腹,浸透朱色袖袍。亭檐下的宫灯随风轻晃,照得他侧脸时明时暗,让人看不真切。

五月,澶州的五处已治理完毕,现在只剩睢阳的两处河段。

陈今昭堪堪病好后,就撑伞去了堤坝。

可能是这些月来的高度劳累,她身体撑不下病倒了,好在随行过来的有御医,药也齐全,加之有鹿衡玉的补品撑着,倒也没什么大事。卧床休养了几日后,她便也觉得好多了。

到了堤坝,她直接找到还在高台上指挥的右侍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今年北方雨水偏多,怕汛期要提前,所以还是要早做打算。

第76章

右侍郎陷入两难境地。

他明白陈今昭的意思,一旦汛期提前,便意味着今年雨水较大,那么他们治淤的同时,还要考虑到防洪。治淤自不必说,那是他们的分内之责,是此行的重要目的。且如今只剩睢阳两处需要疏浚,只要日夜赶工,定能在汛期前将河道全部疏浚完毕。

可若论防洪,那却非他们此行之责。

但防洪又统归治水之列,而治水乃他们工部所辖。

眼见今年水势上涨,若他们对此视而不见不采取防洪之策,来日睢阳、澶州两地一旦决口,那他们必会被朝廷追责。但若在治淤的同时,又要筑堤防洪,那一来是怕延误工期,要是疏浚河道不及时而造成黄河改道,那后果将不可预料,他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朝廷砍的;二来怕延误秋粮播种,影响来年收成;三来则是居于现实的问题,恐经费不足。

站在襄邑县的河坝上,望着才堪堪疏通一半但水施已然湍急起来的河流,陈今昭心中愈忧且急。

“大人,要早做决定啊。水则碑的水位已超预期,且我观水流湍急似已有滚坝效应,这才五月初就有如斯现象,恐今年会是大汛。”

大汛的年头,一旦堤坝防护不及,就容易造成大决口。

届时洪水肆虐,人畜溺毙,夏日温度又高,容易造成尸体腐败的速度加快,那瘟疫就由此产生蔓延开来。

这便是天大的祸事了。

且不说他们这些工部官员能不能在洪水加瘟疫的灾区中安然归京,就算侥幸平安回了京城,恐也会被扣上贻误防汛、严重失职的罪名。

陈今昭摸把脸上的被风扫来的雨水,连声建议,“大人,要加固筑堤的话需趁早,以便早早养护,否则夯土固结不充分,容易被洪水冲溃。至于短缺的银两,不妨让知县大人游说当地士绅们乐捐,想来谁也不想自己的管辖地成为泛区。人力方面,也只能号召两地官兵民工全都上堤,行四防二守制度昼夜赶工,力求能安然度过汛期。”

喘口气,她方又急道,“大人,早做决定,一旦决口,那所费更是要十倍于常!”

他们治淤也不过是二十万两,可一旦造成大决口,那恐花费二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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