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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来罢。”
不多时,刘顺捧着一应器物悄步无声的过来。
姬寅礼堪堪扫过一眼,深重吸口气。
“你……”他屈指揉过额角,似从牙缝里蹦出话来,“说说罢。”
刘顺遂小声说起那画册具体行事的过程。因为之前他主子有吩咐,所以他也不敢不看详细,此刻说起来,自也事无巨细。
可是说着说着,他却敏锐感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空气好似都凝滞不动。若他此刻抬头的话,定能发现其主子此刻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
“如女子破瓜,初时是痛的……在此前,当然要用器物……”
陡然听到似握拳的骨骼声,刘顺不由屏息,声儿也低了下来,几乎不可闻。
“继续……说!”
“是。要……用物器物,到,到腔室,反复冲洗几次……”
话未尽,就听得咔嚓声响,却是那红玉莲花簪被掐断两截。同一时间,刘顺面前端着的那些器物被人狠力扫落在地。
“送他回去!”
伴随着寒声,刘顺余光瞥见他主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第72章
这两日下朝后,姬寅礼就将自己关在昭明殿里,谁也不见。连公孙桓两次求见,都被刘顺以主子身子不适,给挡了回去。姬寅礼足足想了两日,关于他对那臣子的悖逆人伦之情。
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情,或许他对那人只是君臣之谊,是欣赏之意,不过比之旁人更重几分而已?若非如此,他为何迟迟迈不出那最后一步,甚至每每想起,都脏腑翻腾。
但若说只是君臣之谊,他又为何会为之喜,为之怒,为何会对那人生出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指腹烦躁的转着扳指,他将后背重重仰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阖了眸遮住里面晦暗的眸光。
听说那人回家后就发了高热,又吐又嗽,堪堪两日才转好,至今还卧床在家休养。可见那日一遭,他将人给吓个不轻,若再来几次,怕就要将人往死处逼了。
殿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飞雪,纷纷扬扬四处飘荡,就似人那飘摇不定的思绪。不知不觉,夜深人静,宫里传来悠远的更漏声。
殿内烛影摇曳,独坐案前之人心绪难平,目光长久的凝在堆积的奏折处。许他自嘲的笑声,似在嘲笑自己的优柔寡断。
伸出手,他不再犹豫的抽出最下面的一本折子。
这是一本来自工部的请奏折子,工部侍郎上奏了已有半月之久,却被他压着留发,直至现在。
折子在案上铺展开来,上面熟悉的人名隐没在字里行间,明明那般不起眼,却偏醒目的让人能一眼瞧个真切。
他移开目光,极力忽略那让他心跳失衡的三字,提笔蘸了朱墨,笔尖在折子上方停顿几息后,重重落下。
铁画银钩,一个准字力透纸背,落于其上。
扔了笔,他没再往那折子上看过半眼,起身走向了殿外。披着氅衣,他立在殿门处,望着庭院上空洋洋洒洒的细雪,深重的眉目隐没在冬夜暗沉的光线中。
就放那人走罢。
或许他可以尝试且退一步,
否则再继续下去,恐不是那人将他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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