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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水倾泻下来的璀璨灯光映照下,四壁的画作被照得纤毫毕现,男女的绞缠之姿,人物的旖旎之态,动情时难以自禁的情态,行事间缠绵悱恻的艳情,风情各异,绮靡撩人,终是人单单在这站着,都能感觉那股极致的爱欲铺天盖地而来,似乎能将人湮没殆尽。
她呆了般站着,瞠目结舌。
下一瞬仓皇移目躲闪,羞愤难当,脸庞红似滴血。
四壁几乎不留空隙,全都贴满了她昔日的'大作',几乎也让她无地自容。这一刻,强烈的羞耻感带着惊悚感席卷上她心头,既恨不能原地消失,又不能尖叫着上前去将这些话全都扯下撕碎,一把火给烧个干净。
真是好狠呐,他便是让人将她拖出去打顿板子,都比如此羞辱她来得强。
这一瞬她亦很想上前据理力争的质问番,她不过是走了捷径谋生罢了,既没触犯律法亦没犯了天条,顶多不过是清誉有损,对方何至如此凌侮于她?
寂静的寝殿内,任何一丝声响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更遑论压根无法完全压抑掩饰的,极细却不规律的呼吸声。
姬寅礼回了眸,就见人孤独的立在满室画作中,清瘦单薄的身形茕茕子立,孤立无援,彷徨无助,仿佛被这世间万物抛却了般。
此刻的她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脸垂低着,身侧的双手紧握,整个人在微微打着抖。
周围的琉璃灯齐聚的光芒亮得刺目,既照得四壁的画纤毫毕现,也照得对方雪白面庞上的泪痕清晰入目。
明明他的手并未触及上去,但他却觉得对方的眼泪竟如此的灼烫,似能直接烙进他的胸口,烫得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立在原地片刻,他抬步朝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觉得我羞辱了你?”掌腹抬起了面前人的脸,他低眸盯视着对方莹着水光的眸子,“你画都画了,还怕我给你贴出来?”说到这,他心又硬了起来。
“实话说,我从未想过,你竟会给我来这么个惊喜。”
捧着她的脸扳正,迫她直视墙壁上的画,“可看清画纸的磨损、层叠的卷角?看清了上面的深浅褶皱、指痕?其上的摩挲之迹、脏污之物,你又可有看清!”
只要一想到那些浪荡子对着这些画做什么,他就气血翻涌,心底深处就腾起股压不住的戾气,“任由旁人拿着你的画作狎戏、亵玩,任由那些混不吝的东西,抚阅、意 yin !”他猛吸口气,掌腹的力道加重,“陈今昭,你怎能如此糟践自己!你恼我辱你,但你可曾自珍自爱乎!”
第66章
他的话不可谓不重,语气不可谓不峻刻。
上位者纵是恶言厉色,但作为下位者的她也本该惟命是听,可面对这般无妄的指责,陈今昭还是没忍住为自己颤声的辩驳一句,“殿下,丹青俗笔,不过谋生手段,臣也只将其作市井货殖罢了。况且君子品行,又岂系外物?”
姬寅礼握了握她的脸,见对方因被挤压而面露吃痛的神情,缓慢弓下身与之平
视。
“你至今都觉得自己无错?”他扳正掌下的脸迫她与自己目光相接,锐利审视,威压相逼,“汝既拜孔圣门下,习圣贤之文,焉敢做此等有伤风化之作!圣人言克己复礼,你却反其道行之,痴缠声色,恣情纵欲,公然违背圣贤教诲,亵渎圣人之道!况汝而今为朝廷命官,天子门生,可有想过此等污秽之物流传出去,官场清誉何在,国朝体统何在!陈今昭,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无错?”
大道的帽子重重压下,陈今昭觉得无法喘息。
动的瞳孔映着他逼压的暗沉眸光,她呼吸急促,用力咬住唇瓣逼自己咽下心底的声音。若她为谋生而作的画是有伤风化,是有损清誉,那他呢?他作为执掌乾坤的国朝掌权者,在罔顾礼法对臣子伸出僭越之手时,难道不坏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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