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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做了司部正官,她是有权带两三个家臣入内的。之后各属官各执礼数,轮番上前拜见。
陈今昭皆含笑寒暄,内里细查属官言行,暂且粗略分辨其脾性及在司部里的威屯田司里数得上号的约莫二十来号人,其中员外郎两名,主事四名,令史、书令史、掌固、典事等若干。
而她着重观察的是佐理司务的两位员外郎,因为按照惯例,若是正官调职,上任者大抵会从副官中选取。如今她空降至此,自是要观测番这两位员外郎是否有不满的情绪。
这两人,一人姓杨,是个脸膛黝黑神情较为板正的三十几许的官员,另外一人姓范,年岁教长些,蓄着鼠须谄媚堆笑,为人瞧着较为圆滑。
若论好感,她自是对前者印象颇佳,不过内心也提醒自己万不可以貌取人。
众属官拜见后,陈今昭勉励几句,就让他们退下各司其职去了,只留下两位员外郎,询问了下屯田近况及待办要务,一一记下后,就让他们拿来司内文书档案以及屯田图册。
她坐等了稍会后,却见捧着资料进来的,只有那姓范的员外郎。
他谄着笑过来,将资料放在案上后,便双手捧起最上面的一本籍册,小心的奉她面前。
“知道大人前来上任,卑职等特意凑了份贽见礼,望您笑纳。”
陈今昭看他的笑容收了收,伸手翻过籍册扉页,便见两张整数的崭新银票明晃晃的夹在纸页中间。
“范大人,我想你从前该多少听过我的名声。”她从纸页间拿过两张银票,直接轻拍在那堆资料上方,看着他直言正色道,“知尔等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银票收回去,以后也莫要如此行事。以后共事日久,你便会明白,本官行事,不论交情,只论功过。只要尔等勤勉奉公,本官定当照拂,有功必赏,绝不掩贤能,反之,有过必罚,亦绝不姑息。”
范员外郎试图将银票推回去,无不拜服道,“卑职等都早有耳闻,大人素来清风亮节,两袖清风,最是清廉不过。大人这般的为人最是让人敬佩不过,卑职等无不愿意为大人所驱使,此也只是吾等的心意,亦是这官场的规矩……”
陈今昭打断了他,“不妨多去打听打听,我在翰林院时,对外的规矩是什么。”
范员外郎便也知了,面前这位非是假推辞。
“是卑职冒昧了。”
“收好就退下吧。”陈今昭朝他点点头,语气不似刚才的锋锐,“你先去忙自己的要务,若有事,我再叫你过来。”
范员外郎遂告辞退下。
待人退下后,陈今昭方长吐了口气,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顺带朝旁边望去一眼,见长庚依旧双手捧着官凭笔直的站着,不由好笑的拍拍桌案示意,“快过来放下啊,你一直捧着不累吗。”
长庚挪动着僵直的腿过来,牙齿打着磕巴,“少、少爷,我紧张。”陈今昭朝他面上看去,“没怎么看出来啊,下轿的时候,我瞧着你比我淡定多。
“我,脸,都僵了。”
陈今昭没忍住笑出了声,“没事,赶明个就好了。” w?a?n?g?址?f?a?布?Y?e?ⅰ????u???€?n?2??????5????????
“可我觉得,明天,我也紧张。”
“下个月就好了。”
“那,要是下个月,我还,紧张呢?”
“那你就一直这般,嘚吧嘚,嘚吧嘚罢。”
听着正堂内隐约传出的笑声,范员外郎给杨员外郎一个眼神,两人在衙署外找了个偏僻地站了会。
“怎么样?”
“亦如传言,油盐不进,瞧着似是个主意大的。”
“跟那都水司的郎中一个路数?”
“比他能强些,好歹没像大俞头那般,抓着银票追着人臭骂二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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