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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其中应允之意,一时间,她的心头涌上了狂喜。

只是尚未等她谢恩,却又听他低缓着声道,“不过,所谓‘宁为京官七品,不做州县正堂’,地方为官治理之艰,处境之孤,并非虚言。你能不避其难,迎难而上,有勇有志是好事,只是爱卿你素来文弱,去地方为官恐不能适应生活之苦。”

他说得语重心长,如一位处处为下属考虑的好上官。

陈今昭刚要焦急的说她能,且吴郡是她故土,她能适应的。但对方,却没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

“这样,吾在临窗处放了铜壶,你不妨过去练练,虽强身之效有限,但好歹先练个手眼之力。若能练得好,那你的事吾再酌情而定。”姬寅礼说罢,就上了寝榻,随手挥落了床帐,“今夜,就且先投中一百矢罢。不许偷奸耍滑,否则,吾要重重罚你。”

陈今昭遂只能跟随着刘顺,来到临窗前的铜壶处。

刘顺示意她后退,直至退至五矢之远,方无声叫了停。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那远远的,在她瞧来比个鸟眼也大不了多少的壶口,张了张口,很想说句,这已经不单是她目力的问题,就光是她那臂力也到不了那啊。

须知她往日投壶,至多不过三矢之距啊!

第43章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临窗那排宫纱灯的烛芯不知被人剪了多少回,灯罩里的蜡体眼见着越燃越短。初秋夜里的清风自半敞的槅扇窗吹拂进来,吹得宫灯外罩的绢纱窸窸轻响,里面的烛火也随之轻晃,摇曳着模糊光影投落在窗边无声垂落的帷幔上。

寝榻对面的那座五彩琉璃屏风不知何时被移了出去,临窗处的烛光就微弱的透了过来,勉强映晃在榻边垂落的金线纱幔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姬寅礼在榻间些微侧身,指背轻拂开金线幔帐,微抬眼皮斜乜向临窗的方向。

夜风徐来,烛影摇红。

临窗持矢投壶之人腰身挺秀,面容专注,饶是神情带有倦意,却仍在咬牙坚持着投掷。可投掷结果却不尽人意,箭矢十有九回必中途而落,便是偶尔能有一箭侥幸投至壶前,那也必会擦着壶口而过。

虽结果如此令人懊恼,可对方却不灰心丧气,轻叹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腕骨后,便再次抽出一矢,目测壶口距离一番就又一次奋力投掷过去。

瞧起来,倒真有些韧劲。

大抵是长时间的投壶动作让其有了热意,但见对方摘了官帽轻放置案上,也就完全露出了那张皎如玉树的清隽面庞。周遭摇曳的烛光朦胧迷离,笼罩在其细汗淋漓的面上,仿佛给那白皙的面皮罩了层融融的暖色。

姬寅礼的目光不可控的落在她额上的细密汗珠上。遥看着那莹润的汗珠自皎月般的面庞滑落,沿着颈线一路没入衣襟领口,好似向下浸入了那微微起伏的胸口中,他眼底的眸光不由转为深暗,喉结亦随之重压下去。

这一刻,周遭的气息都好似粘稠起来。

明明此刻两人相隔甚远,他却总觉得那股幽淡的山茶花香在笔尖缠绕,好似与寝榻间清苦的沉木香绞缠相融,最终融合成新的气息。简直是,搅得他不得安宁。

姬寅礼压抑着几分粗息,抬手将绸缎寝衣襟口用力拉扯来,就这般敞着大片雄健的躯膛。

不见人时总觉得空落,见了人又觉心尖被细钩挠似的痒。

左右都绞得他心火难消,极不舒坦。

他观自己如今情态,似被从前更甚了几分,不由怀疑是压制太过的缘由。须知世间之事,多半皆是愈抑反张,其势愈烈,尤其是诸如此等有违伦常之事,更是愈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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