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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昭,你是不知她有多可恶,那大冬天的,她让我学那谁卧冰求鲤去……她竟还诬陷我,诬陷我偷窃家中财物!天可怜见,她那些破烂首饰,我瞅都懒得低头瞅上半眼啊,我,我还花那闲工夫去偷?我不嫌累得慌啊!”
“你说的对,我那父亲就是个草履虫,继母指哪他打哪,他那是脑子里缺点啥啊!”
“今昭,谢谢你今昭,是你告诉我,父不慈,子是可以不孝的啊!”
“你说我以前得多傻啊,总想着忍过这回就好了,忍过下回就好了,待考中了进士就好了,待被外放出去做官就好了……我太傻了,真的,怎能期待旁人的仁慈呢?”
“今昭啊……”
陈今昭被他聒噪的饭都吃不下。
索性拿过一春卷塞他嘴里,快闭嘴吃吧你!
沈砚在旁扶着脑袋,看着重影的鹿衡玉,“你没事罢?”
“我没事啊。”接话的是陈今昭,不知是不是受鹿衡玉的影响,她这会也有些气不顺。忍了又忍,没忍住,于是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左手拉鹿衡玉,右手拉沈砚,开始抱怨。
“你说他们嘴是真严啊,好歹也是同拜于袁师座下,当了近一年的同窗啊……你说,他们怎能半点同窗情都不讲?”
“何仇何怨啊,好歹偷偷给点提示不成吗?你们可知,会试的时候,我的那些同窗全都没去,就我,就我自个一个去了!”
“平日里贤兄贤弟的唤着,真有事了,各个都是锯了嘴的葫芦。”
“我要是没参加那届会试,我早回乡了,早回乡了……”
沈砚看着还在哭着感谢陈今昭的鹿衡玉,再迟钝的看看还在一个劲抱怨说同窗不讲情谊、实在太过冷血了的陈今昭,这会昏沉的脑袋开始胀痛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咱还是喝酒罢。”
太聒噪了,还不如都喝醉了,一了百了算了。
这话入耳,几乎瞬息让陈今昭记起了自己东道主的身份。
她赶忙殷勤的将搁在远处的酒壶捞过来,给每人斟上满满的一杯杜康酒,“不管怎么说,咱三既是同年取士,又同担了三杰之名,总归是场缘分。来,敬我们的缘分,也敬我们的未来!”
三人举杯相碰,而后都一饮而尽。
“来,再喝。”
“好!”
碰巧过来办事的公孙桓,听着里头三人一人一句的唱着《子夜四时歌》,不由摇头失笑。年轻人啊,朝气蓬勃的真好。!
第24章
昭明殿内寝烛火幽暗,公孙桓进来后就立在屏风前,事无巨细的说起他重启东缉事厂的诸项事宜,以及今夜他检验后的成果。
寝殿内,宫人们来去都脚步无声,刘顺指挥人将案上奏折撤下,又让人将亲王蟒袍于红木楎架上挂好、熨烫,这方悄步趋至寝榻前。很快,捧着金盆的宫监就轻手轻脚近前,跪候在侧。
刘顺躬身从金盆里取过帕子拧干,双手呈递至榻前。
姬寅礼接过巾帕擦了擦脸,直至公孙桓禀完,方问了句,“如此看,厂卫已经初具雏形了?”
公孙桓回道:“是的殿下,目前来看,厂卫的重启筹建已经初见成效。当前所购得的这数座酒肆茶楼中,其雅间皆凿壁半面设有暗室,臣下今夜在清风楼验过,以臣之耳力尚且能于暗室将隔壁房间的动静听个七八分,若换作耳力极佳者,必能将对面一字一句听个分毫不差。”
“做得不错,那就开始试行罢。”姬寅礼将用完的巾帕掷于金盆,“不过还不够,青楼楚馆,以及那些士流常举办诗会去的所谓雅处,都向来为京中消息汇聚斑驳之所,便于采风集讯。还有王公贵族家中,也可以陆陆续续安置了,就算暂做不到成武年间,‘臣宅夜膳未毕,宫中已悉其详’的光景,但总该对京中官员动向有所掌握。”
公孙桓一一应下。
正事说完,主从二人就闲语两句,公孙桓难免就提到了在清风楼里的见闻,故而自然就说起了在雅间里醉酒高歌的三人。
姬寅礼正抬手解着襟扣,闻言就掀眸笑了下,姿态略有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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