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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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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是为压住傅侗文身上的病魔起的。

“你先前叫什么?”沈奚有一日问他。

少年如临大敌,仿佛说出来,会害傅侗文大病难愈,慎而又慎地答:“我就只叫万安。”

说这话时,他在给书房换红梅。

红梅是老爷让人送来的。

沈奚贸然闯入傅家,打破一潭死水、一场僵局,老爷对这院子不闻不问的态势得以缓解。先前垂花门外二十四个守门人,带着枪,都是老爷的亲信,除了运送食材和补品、药品,完全将这个曾在京城里风光无限的三少爷冷落在宅院一角,不闻不问。

而真正打破冰封的,是1915年的12月8日,星期三。

乙卯年,冬月初二。大雪。

这天,丫鬟们烧了滚烫的水,一盆盆去泼院子里结得冰。小厮们用笤帚将融化的冰碴和水都扫了去,又用棉布吸地面上的水。

沈奚在书房里,蜷在太师椅上,膝上盖了狐裘,在等傅侗文。

她看窗外丫鬟小厮忙活着,余光里的男人,背对着她。衬衫袖子用细细的黑色袖箍勒住,将袖口提高了几寸。这样子的穿法,手腕子都露在了衣袖外,方便他翻书和写字。

“要走了吧?回房去收拾收拾?”她下巴搭在膝盖上,小声问。

今日大雪,也是傅老爷寿辰。傅老爷着人传话来,让他去听戏。

这是一道赦令。

可傅侗文并不觉得,只凭沈奚和那谎话就能这样的太平。

垂花门外,有什么在等着他?是何时局?要如何去应对,在屏退老父亲信仆从后,傅侗文早在心里做了种种猜想。

眼见着,要到去听戏的时辰了,他还没拿定主意:是否要带沈奚去?

“走,一道去。”他合了书。

“我去?”沈奚忙摇头,“这不妥……”

他微笑着,把书塞回到书架第三层,去把她腿上的狐裘掀了,将沈奚从太师椅里拽起来:“你去,还能打个掩护。”

“掩护?”沈奚不懂。

他笑,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

“你要我做什么,先要说好。我并不了解你家里的人,四年前见过谁都不记得了,你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你父亲有几个姨太太?你要我打掩护,是如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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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侗文把脸上的黑框眼镜摘下来,镜腿折回,在考虑怎么去解释。她这样的身份,在傅家很敏感:“你去,是为了让我不想说话时,能有个闪避的法子。”

这样说,她倒心里有谱了。

回房里,丫鬟在收拾床褥。她照例是抱了衣裳去西面暗间里换。

人走过他身旁,傅侗文扣了她的手腕子,笑着低语:“今日过节,在这里换好了。”

大雪也算是过节?“要迟了。”她使劲瞄那两个丫鬟,仓促地抽手回来。

傅侗文也是在玩笑,没多坚持,就放她逃走了。

他将拇指和食指的指腹轻搓着,像在回味她手腕皮肤的滑腻。

他正在落魄时,掌不住自个的生死,绝不能再拖她下水,也不想在当下和她有夫妻之实。

沈小姐这三个字,是在给她留退路,不碰她身子,也是让她能保全自己。那日晨起,他确实在床帐里把她看了个干净,可也仅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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