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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确实，方尘月这一路的言行举止都让余烬感觉自己多了个便宜儿子，还是长得很好看的那种。

喜当爹的感觉其实也不赖，毕竟自家‘儿子’除了结巴点，还是挺乖巧听话的。

盛时意沉默一会，突然间松了一口气，他好像也没那么羡慕方尘月了。

“喔……但我进到这层后就没见过他和岑微生了，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

“不过方尘月的伤也不太严重，就是在暴食那一层，腿不小心被他的分身重重咬了一口。幸好没断，骨头撑着呢。”

余烬：……你管这叫不严重？

他注视着眼前阴森森的一间房，这里好像是不同风格类型的娃屋。比较受贪婪喜欢的游客娃娃，会像盛时意一样单独一个场景。

而那些一般般的，则全部堆放在同一间的橱柜上。这些场景没有门窗，全部都由一面面墙隔开展示。

“盛时意，你还蛮受宠的。你看他们连妆都没化，甚至衣服都是自己原来的样子。虽然你变丑陋了，但贪婪至少有耐心捯饬你。”

“原来这是什么值得让人感谢的事情吗？”盛时意幽幽地瞥了余烬一眼，对他的话感到无语。

用裙摆将嘴巴上的口红擦掉，他这才感觉自己稍微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塔纳利西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倒不是他不想融入进去，而是盛时意总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出声打断。

他看得出盛时意对自己有着浓重的敌意，但塔纳利西很疑惑，自己貌似没有对他动过手。

这会见盛时意忙着擦拭妆容，他才有机会说话。

塔纳利西飘着挤到盛时意和余烬的中间，小声问道：“主人，我们现在要去找贪婪吗？”

“漏！”余烬搓搓胳膊，拒绝他这个称呼：“别这么叫我啊，搞得我跟个s一样。你要么喊我宇宙无敌大帅哥，要么叫我社会一霸你余哥。”

095百忙之中问了他一句：[……有什么区别？]

余烬在脑海中回他：“更帅！”

[行吧。]你的脑回路我不懂。

“……”塔纳利西眸子颤了颤，似乎备受冲击：“请问还有没有体面一点，能讲出口的称呼？”

余烬盯着他，把塔纳利西盯得不自在后，他才勉强妥协：“算了，你看着就很像那种年龄较大的贵族老古板，你还是喊我余烬吧。”

‘贵族老古板’塔纳利西点点头，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问题：“余烬，我们现在要去找贪婪吗？”

余烬：你怎么比徐挽月还像人机？

“那不然呢？比起获得贪婪的认可，我觉得还是直接杀他来得快一些。”

盛时意装作无意地撞开塔纳利西，自己凑到余烬的身旁：“问题是现在该怎么找到贪婪？之前也是运气好，才误打误撞碰上色欲和暴食。”

余烬找到空着的一处橱柜角落，双手一撑就坐了上去。背部靠着柜壁，他抱起双腿跟朵蘑菇似的垂头。

“守株待兔呗，依照贪婪那个性子。要是发现还有人没成为他的娃娃，他自己也会找过来的。”

很有道理，而且很省体力。

但这个橱柜已经塞满了昏迷的游客娃娃们，最后一个空位也被余烬占去，盛时意才不想坐在那满是脏污的地上。

他回头看了看塔纳利西，见他依旧飘浮在空中，盛时意窃窃私语道：“你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