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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其他店员的影子。

联想到那张招聘广告，岂不是这家酒吧的酒都得他一个人来调？见他老老实实地站在调酒台中，那头黑色短发乖顺地垂落。

这么个乖乖男生，余烬还真想不到他调酒的样子。

“我会一点。”方尘月问他：“你要尝尝吗？”

余烬摆摆手想要拒绝他：“还是算了，我中午吃太多，现在是一点都不……”

突然间，他想起来自己貌似每晚都会喝醉酒之后闹事。回忆起之前兜里手机的威胁，余烬话在嘴边打个转又收回。

还是小心谨慎点行事吧。

现在附带上举报得来的危险buff，指不定哪天以自己不扮演好身份这点小事，就让自己进监狱什么的。

余烬眼神慵懒，漫不经心道：“尝尝吧，我正好口渴了。我要喝长岛冰茶、尼格罗尼、教父、干马天尼……”

他跟报菜单似的说了一长串，说到后面方尘月早就忘记他最开始点的是什么了。

“你，你一个一个，慢慢来吧？”

“行啊～”

该说不说，方尘月调酒时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明明依然是那副乖巧的打扮，整个人的学生气却逐渐削薄，转而被游刃有余的成熟精英气质替代。

他的目光格外专注，纤细的手臂在摇晃雪克杯的动作下，显出不太明显的线条。

余烬端起玻璃酒杯，抿了一口长岛冰茶。湿润的唇瓣离开杯口，他看向方尘月时眼神充满深意：“小方同学，你现在几岁啊。”

方尘月还在吭哧吭哧刮冰球，听他这样问，有些懵地抬头：“我19岁，怎，怎么了吗？”

余烬摇摇头，抬手示意他继续手里的动作：“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私底下，他却在脑海中跟095喋喋不休：“我靠了！才19岁……我说他怎么看着就很小的样子！现在还没长开，人也腼腆好欺负……”

“要是等他长开了，绝逼活生生一个大蛊王啊！”

见到他安静调酒的姿态后，余烬是真的能感觉出方尘月身上似有若无的魅力。很浅淡，但也足以让人停留目光。

095暗自轻啧，拧着眉问他：[怎么，又爱上了？]

“呸呸呸呸呸，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花心的渣男吗？而且什么叫爱上啊，别恶心我。”余烬飞快反驳，生怕自己被他污蔑。

“我只是感叹一下，疯人院不愧是个折磨人的地方。你看方尘月他才这么大，就得天天外出做任务。”

“平时连个异性都接触不到，以后怎么讨老婆？照他这外貌和品行，放在外面那也是炙手可热的男友畅销品！”

[……你把人家描述得像是物件一样。]

“话糙理不糙啊，我这是真心实意在夸他呢。”

余烬仰头，一口饮完不知道第几杯酒。因为动作太快，其中一滴酒液顺着下巴流进了他的衣领。

他伸手想要抽出纸巾擦拭，却没想到被另外一只陌生的手掌覆上手背。

陌生男人样貌倒是正常，只可惜开口时说出来的话让人犯呕：“大美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玩啊，你的酒我们全都请了。”

在余烬跟方尘月以及095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酒吧外的天色也越来越暗。

身边围坐的客人逐渐增多，方尘月显然已经忙得脚不沾地。